樂朝看著他,一個生病的、說胡話的陸但年,一個已經不屬於他的陸但年,一個不可能愛他但要給他很多錢的陸但年,他突然咬了下嘴唇:你要給我多少錢?
陸但年完完全全高興起來了,他笑著:你要多少,小樂,有一些已經寫好你名字了,還有別的,明天我起來,帶你去...呃啊...小樂?
樂朝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低下頭,手倒是駕輕就熟。
已經頂著他太久了。
他們兩個之間,樂朝很少是那個主動的,他沒有那麽高的自尊,讓他求歡後被拒絕了還能厚著臉皮繼續。
但是現在,他們離婚了,陸但年又生病了。
生病的陸但年是紙紮的老虎,完全不會反抗,緊閉雙唇,間或發出幾聲悶哼。
他說的不錯,很燙,會很舒服,樂朝居高臨下,微微流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也這麽米青蟲上腦。
他不想再聽陸但年說那些話了,他不知道陸但年掏錢的目的是什麽,以前他付出身體或者提供情緒價值,得到名分和享受丈夫的財產,但自始至終,他想要的都不是陸但年的錢。
如果陸但年是個x愛娃娃就好了,樂朝會在工作第一年就買他,每個恨老板的夜晚都騎著他一邊咒罵一邊爽,而陸但年微笑,發出電子機械聲:小樂,你很棒。
但陸但年是人也很好,娃娃不會像這樣撐著枕頭,抬起滾燙的結實胸膛和肩頸,英俊性感的臉上同樣濕紅,好像要把頸窩的痣都燒掉,緊閉著雙眼,低聲喃喃:小樂...小樂...
小樂喜歡他叫自己小樂,喜歡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是愛陸但年的,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幫助或者錢,陸但年看著他的時候,好像和別人並不一樣。
婚前,樂朝把那讀作x欲。
結婚第一年,樂朝以為那是喜歡。
離婚前幾個月,樂朝意識到,那是可憐。
憑什麽可憐我?憑什麽?
難道樂朝沒有努力嗎?他已經努力忍耐了,他已經儘力了。
但陸但年就像一個沒有回音的無底洞。
隻有這種時候會這樣,親昵溫柔地蹭他的臉,頭發搔著樂朝的耳朵,用那種癡迷的語氣一遍遍叫樂朝:小樂...你好棒...
可能在最後一秒,樂朝在陸但年耳邊說:你真可憐。
作者有話說
水靈靈地把可憐老婆逼成s了)
都說破鍋配爛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