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沒聽明白:你們是發小?
這次更艱難,侯月彬再次沉默了,良久,他輕聲說:我愛他,在以為他死了之後...我才明白。
總之,拒絕不了這種高級美豔的omega間諜劇本,付若在看過那些他能看的資料後,車軲轆話滾兩回之後,還是答應下來。
其實也不是什麽高深的任務,就是套套話,誰能指望一個漂亮笨蛋做那麽多事。
侯月彬對此似乎是有些愧疚的:...抱歉,太過為難你了。
付若心想沒有的事,他都鬆了口氣:沒關係,其實如果寒哥沒死的話,我早晚要跟他離婚的。
侯月彬這次用責備的目光看他:他對你很好。
付若回以輕巧的微笑:大家都對我很好,賀嵊北的兒子現在還喜歡我呢。
書上說,一段關係中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實質上是在對下兼容,付若其實對那本書都不怎麽了解,但就他而言,這句話有那麽一部分是對的。
大部分人一生都沒有走出兒童心理學,付若教兒童舞蹈,他怎麽哄不樂意練舞的小孩兒,就怎麽哄賀延賦。
他也不討厭被當成拜金笨蛋的感覺,賀延賦對他完全不設防,電腦可以開著丟在床上任付若看,因為等他洗完澡回來,會發現付若已經把電腦丟開,正撅著小屁股在床頭櫃翻找最後一盒草莓味的套。
賀延賦的助理這個月過得很糟糕,那顆粉鑽和一堆包丟在衣帽間沒人要,老板卻流連在各大拍賣行到處撒錢,除了鴿子蛋大的珠寶首飾,還買衣服,中性風的成衣,他勾過的都要買,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配飾,尤其有套舞伶胸針,看見就要拿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包養什麽明星。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是參加遠方表弟的婚禮——母親勒令他來,結果他不知道為什麽,還沒開席,光看著布置好的儀式場地就紅了眼睛。
勉強見證完儀式,喝了半杯紅酒,他站起來就要走,步履匆匆走進電梯,發現裏麵已經已經站著一個熟人。
付若。
付若低著頭,沒注意看他,但衣服很熟悉,是白襯衣搭靛藍色褲子,後頸有個鬆散的蝴蝶結,裸露著一小塊後背皮膚,賀延賦以前很不喜歡他穿這種衣服。
賀延賦沒開口,他甚至後悔走進這趟電梯。
心裏煩躁,目光也四處亂瞟,最後定在一點,透過兩邊豎條的窄鏡子,他看見付若微微側過身體,縮著肩膀,垂著腦袋,身體微顫。
他專注地看了幾秒,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哭?
哭什麽?更煩躁了,怎麽這麽愛哭,床上也哭,打電話撒嬌的時候也哭,鬨分手的時候也哭,前段時間臭罵他一頓更了不得,哭得賀延賦現在都沒臉找他。
怎麽這麽沒出息,誰給你難堪,你...賀延賦深呼吸了一下,好在這個時候電梯到了,他掏出手機就給助理發信息,身後的人快步走過去,餘光能掃到他微腫的雙眼。
助理查了下說不是什麽大事,無非就是另一個新郎那邊的朋友覺得付若參加婚禮不吉利,背地裏刺了他兩句被他聽見。
賀延賦火冒三丈:覺得不合適怎麽不在一開始就別邀請人家?
不入流的人家辦得出來這種不入流的事,什麽破表弟,賀家明天抄家滅族他都挨不到邊,眼光更是差到沒邊了。
第二天下午開完會,賀延賦遠程讓助理拍一隻溫潤色正的陽綠手鐲,他自己不戴這種東西,也不知道送給誰,他媽也不喜歡首飾,嫌礙手礙腳。
但就是想買,像什麽遲來的青春期,報複性的消費欲。
七千萬港幣花出去,不到三分鐘,他手機上跳出來消息,來自若若,把他拉黑的若若。
他猛地坐直了。
付若的消息很直白:謝謝你,我猜來猜去也隻有你會替我出氣了,但是以後不要這樣了。
賀延賦不自覺地微笑了一下,很快,他自己都沒捕捉到,斟酌片刻,他回以:看不慣。
以後還敢。
付若對著他哭就算了,別人算什麽東西也敢苛待他。
可能被這仿佛傲世狂尊網絡男神的發言震驚了半分鐘,付若才回複:謝謝,之前我心情不好,激素問題,其實你人挺好的。
說完,好像是怕他糾纏,付若又說:不說了,我要上課了,真的謝謝你。
這麽疏離,像一切重新開始。
賀延賦盯著這句話,久久沒回複。
他又開始思念。
作者有話說
爽
棗夾核桃據說對嬰兒的腦神經發育比較好,若若望子成龍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