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狐貍14(1 / 2)

愛到死 玻璃時針 2944 字 3小時前






第33章 小狐貍14

年寒說得輕巧,但他這兩個月卻實在很忙,付若那邊也有點麻煩,拖拖拉拉,到了八個月一問,人家說孕期不建議離婚,給頂了回來。

賀延賦上火得很,但婚姻既然占個昏,那騙的就是冒冒失失的年輕人,哪能輕易讓他們離了。

什麽?這一對離了還能成兩對?工作人員一個字都不信。

最後雙方坐下來,在囂張小三的死亡凝視下,擬定並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空調有點冷,付若蔫頭耷腦,賀延賦站他身後,一手壓著他的椅背,一手點了下這份離婚協議:可以不付撫養費,但你連孩子都不想見嗎?

年寒揉了揉眉心,身側的侯月彬雙手抱胸:孩子怎麽來的我們都清楚,道德的製高點賀總站起來不覺得冷嗎?

莫名其妙,賀延賦皺眉:隨你們的便,隻是到時候別出爾反爾,把事情鬨得太難看。

在他看來,年寒現在這麽淡定要麽是騙婚,要麽是攀上高枝婚內出軌,本身就不是什麽良配,這副迫不及待想撇清的樣子完全顛覆了婚禮上的可靠丈夫模樣,叫人瞧不起。

莫名其妙,侯月彬翻白眼,裝大尾巴狼給誰看呢,誰播的種誰養,他可不相信賀延賦真的一無所知,無非是不想負責,要把私生子摁在年寒這個大冤種身上。

在他看來,付若現在這麽小心翼翼,多半是賀延賦知道真相不樂意要但月份大了打不掉,隻能捏著鼻子忍下來,之前不也是,付若知道懷了他的孩子馬上就想辦法上個別人戶口,不就是怕姓賀的鏟除汙點?

莫名其妙,這份協議雙方律師都看過了,財產分割對他們這種家庭年收入不超過五百萬的家庭來說無關緊要,況且彼此的大部分財產都是婚前財產,年寒翻開就簽完了,而付若簽完字,臉色明顯白了一些,他瞪了一眼賀延賦,語氣卻軟綿綿的:說那麽多乾嘛...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年寒聞聲問了句:附近有個婦產醫院,等會兒去看看?

賀延賦把人扶起來,不動聲色地遮了一下:謝了,不過若若一直在濟源醫院做產檢...若若...若若?!!

付若軟倒在他懷裏。

薑煜清第一次聽見付若的名字就是從兒子嘴裏,她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omega?你們在交往?

賀延賦明顯是在征求同意,他甚至賞臉吃了口母親情人做的淮揚菜,誇了一句:徐叔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徐叔叔臉上帶點羞赧,看了薑煜清臉色,又低下頭謙和地說一聲過譽了,就站起來,上樓,把空間留給他們。

這男人太溫柔軟弱,像賀嵊北的情人一樣,似乎強勢的母父在捏著鼻子履行責任之後,總是更偏向更柔和羞澀的情人。

好像溫順多情的情人更能調動他們的感情與欲望。

賀延賦就不那麽喜歡。

薑煜清看兒子,越看越像長了反骨:說吧,怎麽回事?

多半是賀嵊北不同意,先來找她壓陣,父子是仇敵,當初賀延賦出國前被發現,賀嵊北動了家法,硬生生把兒子左手打骨折了,還是薑煜清出麵,算他欠自己一個人情,往後幾多調停斡旋,父子倆這兩年才能平靜地坐下聊聊。

賀延賦:我打算結婚了,媽媽。

這麽堅定,薑煜清的笑容淡了一些:誰家的孩子?雖然我們都希望你早點成家,但結婚還是要慎重,是不是?

賀延賦笑了笑:名字叫付若,懷孕七個月了,不是奉子成婚,我們自由戀愛了四年半,後來分開了一段時間,覺得還是對方比較合適。

薑煜清常年不住這邊,她也不完全是本地人,對賀嵊北的所謂世侄都不甚了解,聞言挑了一下眉:那還不錯,但是拖這麽久,恐怕人家要在背地裏指指點點,婚禮還是不要辦太大,問起來記得把領證時間推前一點,就說領了證去度蜜月剛回來...你也不早點說。

問題就在這裏,賀延賦啜了口茶:現在不方便領證。

有賀嵊北一半基因,變成這樣也正常,薑煜清隻對原因感興趣:怎麽?人都懷孕了,再不接進來鬨得難看,你現在也玩夠了,該收心了,還是家裏差點?合適的話我去跟老賀說,隻要人性格好,早點結了麵子好看。

都不是。賀延賦又夾了一筷子寡淡無味的青筍,放進嘴裏之前,他加了點佐料:現在結不了,他還沒離婚。

這代養情人,下代搞人妻,何等作孽的一家子,薑煜清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感慨,二十三歲的美貌助理彎下身子,溫順地被她摸著頭發和耳垂:薑院,現在要過去嗎?

他的眼神充滿濡慕,流連在他耳尖上的是心外科最貴的一雙手。

薑煜清站起來:去,現在就去。

看看哪位狐貍天尊降了她們家這個孽障。

排場挺大,一個人進醫院,三個男人守在門口等消息,薑煜清環視一圈:哪個是產夫的丈夫?

其中最有男人味的應聲,滿臉糾結:我是。

可惜了,不是她兒子,薑院看向剛出來的護士,對方頭上有些汗:產夫羊水已經破了,現在是早產,之前檢查的時候已經告知過,孕夫的體重過輕,有一定貧血...

賀延賦看起來比對方丈夫還急:我們已經遵從醫囑多攝入含鐵高的食物了。

護士:這個起到的作用不大,一般是需要輸血緩解的,但之前付先生拒絕了。

付若暈針,賀延賦後悔得不行,不該聽任他撒嬌。

薑煜清觀賞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自己的兒子:陳主任在裏麵嗎?

護士點頭,院長親兒子每次陪著產檢的產夫,當然是產科聖手出手。

薑煜清:那不用太緊張了,咦,小侯你怎麽在這裏?

侯月彬勉強打起精神和她寒暄了幾句,產房門外可能就是這麽個地方,即使這孩子跟他和年寒都毫無關係,兩個人還是不由得緊張起來,甚至偶爾麵麵相覷,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慶幸——還好他們倆不會有孩子。

要說放鬆一下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打得起遊戲的男人道德水平低於蛆,兩人也不方便走,畢竟這孩子算是他倆分批次看大的,簽完各種免責無痛之類的協議,悶了一會兒決定去吸煙區陪一根再回來——旁邊那個姓賀的身上已經湧出有如實質的壓力了。

薑煜清作為親媽硬著頭皮陪著等了一會兒,找了個機會問賀延賦:什麽進展了?

賀延賦盯著產房門:已經簽了協議。

薑煜清點頭:隻能幫你瞞到滿月......

賀延賦:我已經跟爸說了。

之前是怕他驚擾付若,但現在,不說他也會知道,不如早攤牌。

薑煜清微訝:他沒鬨起來?

賀延賦剛發的短信:現在應該正往這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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