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遙十分無辜。
秦頌最近噴發得不太規律,江之遙也沒什麽辦法:怎麽啦?
他放軟了聲音,語調很輕很小心,但是說這句話他要動兩下舌頭,還會張嘴,非常濕軟的小舌頭藏在唇齒裏麵,一閃而過,他的眼神又像小兔子一樣純潔又真誠。
會有人不想跟他接吻嗎?
秦頌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吃到什麽東西,酒味果凍,隻有一點點,試探進來碰了碰他的齒關,在被他咬住之前逃走,所以秦頌睜眼,看見一臉驚慌的江之遙。
江之遙的臉,又白又小,像誰送給他的一隻美國牌子的白色泰迪熊,眼睛也黑潤潤的。
秦頌突然覺得很熱,他隻穿了件速乾的高領無袖背心,但江之遙穿了件短袖衛衣,麵料還有點厚,很寬鬆。
所以秦頌問:你穿這麽多熱不熱?
江之遙遲疑著,忍住沒有回頭看被手臂勒住的後腰:好像有一點...
他沒說完,秦頌很快地又問:要不要接吻?
啊?江之遙離得這麽近,都懷疑他聽錯:什麽?
秦頌最討厭複述,他拔高嗓門:我說要不要親?!!
還好邊上除了薄燁萊沒人那麽早睡,搞得江之遙心驚膽戰,沒怎麽反應就答應下來:好...好的。
秦頌就把他的臉托起來,稍微側一下頭,然後親上去。
接吻是很快很簡單的事情,江之遙的嘴唇很軟很小,如果秦頌想,他甚至可以整個咬下來。
但他沒有,他很認真地閉著眼睛廝磨了一會兒,才嘗試伸舌頭,去敲江之遙的齒關。
一次、兩次...他沒想過江之遙會不開門!
他拔開江之遙的時候還想發脾氣,但江之遙的臉特別紅,像一隻晶瑩剔透的番茄,低著腦袋,嘴唇濕潤,眼神都對不上焦。
秦頌十分音量變成三分:你怎麽不張嘴?
江之遙整個人僵得像木頭:要...要張嘴嗎?
秦頌惱怒:那你之前偷親我的時候伸什麽舌頭?
江之遙使勁兒搓了搓臉:我沒有想到...
他抬起眼睛,眼睫濕漉,看秦頌不滿的臉,非常不好意思,那麽羞赧,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因為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
秦頌滿腔抱怨的話飛走了。
可能親到十一點,江之遙的手一開始撐在他胸前,到後來也掉下去了。
接吻是這麽上癮的事嗎?說好結束了,過一會兒,江之遙靠在他胸前看著他笑一下,就又會想。
像狗一樣,追著不放,舌頭也像狗,寬闊平直,包裹性強,恨不能吞下去。
啊,難怪江之遙當初會那樣。
到最後,江之遙實在忍不住困意,打保證以後每天都親,才獲得準許入睡。
他是睡著了,秦頌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起那天在廢教室的事,他又爬起來,掀開簾子,盯著江之遙乖乖放到胸前的被子看。
撿了芝麻丟西瓜,江之遙沒說,他也忘了這件事,陳正都看過了,偏偏他不知道。
那個地方,也能親嗎?
作者有話說
別給我打賞,我也不覺得我需要負任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