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霖目光深沉地看著繼續畫畫的安莎,他知道,大概率是問不出什麼了,安莎不是不說,是對方有意隱瞞她。

也就是因為安莎沒有確切見過男人的麵容,拿不出她口中所說的玫瑰花,她說出來的話才讓醫護人員誤以為是她幻想出來的。

不過他回想起安莎剛才說的話,她說那個男人像月光一樣漂亮,這也許不是形容詞,而是......

“他都是什麼時間來看你的?”他問安莎。

“晚上,都是等我睡著了以後,他悄悄從窗戶進來,我喜歡他的浪漫,很像羅密歐。”她說著說著露出了甜蜜的笑。

果然是晚上。

他之前進來,在前台那邊詢問了之後,才知道這家醫院非病患和家屬不得入內,包括他見到安莎也通過了好幾道手續才行。

安莎說,她和那個男人交往了90天,見過幾次麵,且又是晚上時間見麵,這就意味著,他不是病患,就是家屬。

而晚上時間,除非特殊情況,醫院一律謝絕探訪,那麼安莎的“男朋友”極有可能是醫院的病患。

也是一名精神病人。

這家醫院很有名,有中國人在這裡養病不足為奇。

傅寒霖不動聲色,他看著安莎的畫若有所思,“你畫得很漂亮,介意我拍一張照片嗎?”

雖然不知道這張畫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安莎沒有拒絕,“我不介意的,先生。”

“好了安莎,謝謝你,我以後再來看你。”拍完照片後,他起身。

安莎微笑著和他告彆。

傅寒霖回到車上,他極少抽煙,但今天他的心口好像蒙上了一層霧霾,他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徐徐的白霧也擋不住他眼底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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