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聲音發悶:“在車上他凶我,說我什麼都不懂。
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誰懂”
顧北庭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身體擺正:“你還小。”
蘇念念掙脫他的手:“我不小我和淺淺一樣大,她都要結婚了。”
“我也想結婚啊,我婚紗都準備好了”
話音漸漸落下,蘇念念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她的呼吸聲分明很輕,可顧北庭卻聽的一清二楚。
他垂眸,伸手將被子給她蓋好。
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顧北庭靜默地看了蘇念念許久,才放輕腳步走出房間。
他沒有回臥室,而是站在客廳的陽台上,倚著欄杆抽了支煙。
火星在悶熱的晚風中忽明忽暗,照出顧北庭眼底的複雜情緒。
整夜倏忽而過。
第二天,蘇念念是疼醒的。
因為宿醉,她頭疼得像是被針紮一樣。
蘇念念捂著頭緩了很久,才清醒過來。
昨晚的記憶,也一點點地湧進腦海。
她猛地睜開眼,果然看見屋內陌生的裝潢。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房門被推開。
顧北庭端著碗粥,看見她醒來微微一怔:“醒了。”
而後將碗擱在床頭:“粥養胃,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明明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為什麼他還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念念慢慢攥緊了手:“不麻煩小叔了,我現在就走。”
說著,她掀開被子就下床往外走。
顧北庭卻抓住了她手腕:“等等。”
蘇念念用力一掙,卻沒能掙脫他的束縛。
她沒有回頭,喉嚨微動:“小叔還有什麼事”
顧北庭聽著她冷淡的語氣,抿了抿唇:“為什麼刪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