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慈祥的聲音在病房裡落下。
蘇念念心一顫,抿緊了唇,沒有回答。
但默認已經是答案。
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那天晚上,北庭那孩子在聽到你和阿榭要訂婚之後,站起來一言不發就走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後來我找他談,他一直不肯說,是我逼著他說的,這才知道啊你們兩個孩子真是太苦了。”
“我也是老糊塗,竟然一直沒發現。
還覺得他是因為顧氏才遲遲不肯找女朋友。”
蘇念念垂下微顫的眼睫,眼眸閃動。
顧夫人又說:“當年北庭他們的爸爸走的早,他大哥二哥一個去當了兵,一個去做了醫生,整個顧氏的壓力就全在我和北庭身上。”
“後來我身體不行了,北庭就獨自承擔了所有事情。
也是因為這樣,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他性子又內斂,有什麼事都自己默默忍受著,不肯跟彆人講。”
“念念啊,北庭他一直覺得兩個家庭的關係會給你帶來預想不到的傷害,畢竟相差著一個輩分,傳出去彆人肯定是要議論你這個小女娃的呀。”
“他不敢冒險讓你去承擔這樣的後果,他覺得都是他的錯,不該喜歡你。”
蘇念念放在腿上的另一隻緩緩握緊。
她不是不知道當初的顧北庭身上有多大的壓力,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選擇一直隱瞞,直到二十歲那年才說出口。
她咬了咬唇:“他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明明是願意和他一起麵對所有困難的。”
顧夫人笑了笑:“我也是這樣和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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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北庭講了當年我和他爸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