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旌戟被一個電話直接召回了本家。
戒堂。
景老爺子,景二大爺,景三大爺宛如三尊佛端坐在藤椅上,渾身散發強勢的氣場。
景老爺子手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拄,“狗東西,跪下。
”
景旌戟也沒了往日的調笑,背脊挺得筆直。
“我沒做錯,為何要跪?”
“你沒錯?你還敢說你沒錯?”老爺子氣得直發抖,“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都做了什麼有傷風化的事!”
景旌戟的父親景元浩冷著一張臉,手掌狠狠往桌上一拍,嚇得一旁心神不寧的許惠一抖。
“逆子,還不快跪下。
”
金玉顏也被人叫了回來,自從結婚以後金玉顏一共也沒來多少次本家。
除了逢年過節盛大的節日景家才會召集她們這些旁枝的親戚。
這次她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來之前她特地換了一身看似淳良的裝扮,儘量讓自己楚楚可憐一些。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今天的直播完全打破了她的算計。
分明她已經感覺到景旌戟的動搖,隻要再添一把火就可以了!等她和景旌戟私定終身,就算被人反對,至少她有景旌戟站在身邊。
偏偏是在這個最糟糕時候,她和景旌戟還沒有走到那一步,現在來見長輩,她已經能想到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金玉顏邁進主家客廳,從前每一次來她都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來這裡不是逢年過節,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戒堂,她很早就聽說過這個地方,是景家犯錯的人才會來的地方。
金玉顏滿心緊張,久久佇立在門前不敢進去。
老傭人中氣十足道:“請吧,彆讓老爺子久等。
”
金玉顏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景旌戟早就到了,背對著她,留下偉岸的背影。
幾位老爺子目光炯炯,如鐳射光線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金玉顏見過不少大場麵,此刻心裡也有點緊張。
她忍著打顫的腿給幾人打招呼,“玉顏見過……”
“不用見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許惠一改溫柔形象,以看狐狸精的神情看向金玉顏,聲音冷漠刻薄。
金玉顏的腳邊是打印出來的照片,泳池裡她攬著景旌戟的脖子,兩人親密無間。
還有從直播裡截下來的圖,金玉顏拽著景旌戟的衣服,每一張都像極了情侶。
景旌戟再看到金玉顏已經不似之前的想法,滿腦子都是那驚人的真相。
她這張柔弱的臉皮下竟然有著一顆那樣暗黑的心腸。
感受到景旌戟的目光,金玉顏卻無暇顧及他,滿屋的長輩都在等待著她的解釋。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
金玉顏撿起那幾張照片,“回大伯母的話,那日我不小心落水,是大少爺挺身相救,這幾章是今天大少爺維護我的照片。
”
這樣的解釋顯然不會有人滿意,許惠麵露凶光,“你已經嫁與景楓為妻,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兒子勾勾搭搭,如此不知廉恥,你金家的家規都被你吃到肚子裡了?”
“大伯母,我沒有……當時情況危急,對方又咄咄逼人,大少爺維護我也是為了維護景家的顏麵。
”
“好一個維護景家的顏麵,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
“私心?我不明白大伯母說什麼。
”
金玉顏眨巴著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一招對男人好用,她卻忘記了一個護子的母親。
“還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
許惠一巴掌甩到金玉顏的臉上,“你個小賤人,啃骨頭啃到我兒子身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