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著她溫柔一笑,那張普通的臉上卻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尤其是他一笑起來仿佛有著一條銀河璀璨無比。
“你好,我叫白邪。”
很奇怪的名字。
兩人雙手相交,宮斐的大手寬厚又溫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過溫柔,宮漓歌一開始的躁動和著急消失不見,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丫頭不用拘謹,老……白他人很好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是。”
宮漓歌這才和容小五一起坐下,“這位是我的朋友。”
“兩位叔叔好,塗導,我可喜歡您演的戲了!每部劇我都看!還有這位白叔叔,小……丫頭一直在跟我說您的聲音很好聽的。”
宮斐淡淡一笑:“容小子嘴甜。”
“誒?白叔叔您認識我?可我怎麼沒見過您?像是白叔叔這樣特彆的人,我要是見過一定不會忘記。”
宮斐往那裡一坐,他的坐姿十分散漫,偏偏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種感覺容小五常在容綏身上感覺到,儘管容綏常年都在笑,但那笑容背後仿佛藏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從這白叔叔的大佬坐姿就能感覺到他非比尋常。
“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小,不記得也正常。”
宮斐仍舊微笑,當年那個饞嘴的小鬼頭,為了吃到他手裡的糖,追了他一個晚宴,這樣的小鬼頭他怎麼能印象不深刻呢?
那時候的容宴就要高冷多了,板著一張又酷又冷的臉遠遠看著這一切,自己拿糖誘惑他,容宴隻是抬了抬眼皮子,神情冷淡道:“小孩子才吃這玩意兒。”
那時候容宴也才幾歲而已。
時間過得可真快,當初自己可以哄著玩的小家夥們一晃就是這麼大了,連他的女兒都成年了。
他將菜單推到宮漓歌麵前,“喜歡吃什麼。”
宮漓歌顯然不在意吃喝,而是抿了一口檸檬水清清嗓子,“白叔叔,我的新電影裡麵有個神秘角色,不知塗叔有沒有告訴你,是一部懸疑小眾電影。
所以你隻要在裡麵說一句台詞,露出一個輪廓剪影就可以了,不知道白叔叔有沒有空特彆出演一下,什麼時候有空都可以拍攝。”
宮斐把玩著戒指,“好。”
他答應得這麼快讓宮漓歌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要多費些口舌的。
“感謝白叔叔的特彆出演,至於片酬,白叔叔這邊有沒有心理價位?我們都是可以談的。”
“我和老塗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就當是幫他一個小忙,免費出演了。”
宮漓歌推辭了一下,“這不太好意思,我們的預算經費很足,要是白叔叔不好意思,我們就按照業內的片酬給,總不能讓您白跑一趟。”
“丫頭,老白也不是外人,他可不缺錢,你要給他錢那是在打他的臉,算了吧。”
“既然塗叔都這麼說了,那就隻有麻煩白叔叔了。”宮漓歌對這個電影本沒有太上心。
她給出劇本,片場有專業的導演、燈光師、化妝師等,交給他們就行了,自己不用花費太多的心思。
就因為這位叔叔,她開始熱絡起來。
“我的行程很緊,過兩天就要離開,要拍攝的話就隻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