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鴛鴦(1 / 2)







苦命鴛鴦

“啊啊啊啊,不要殺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麽,如果你們敢碰我一根寒毛,子鴻哥哥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少女嗓音洪亮,手指著一行人,警告他們不許靠近,麵色也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那紅著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人,要不是白囚衣封住了她的穴位,她隻怕是要連踹帶打的反抗了。

一千認出眼前的少女,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又驚喜道:“纖纖姐姐,原來你沒有死啊,真是太好了。”

對啊,這可真是太好了,許纖纖沒有死,他就不用去什麽冥婚了,他也就不用去死了……

要不是有各位村民在農戶毆打他時來勸阻,隻怕他早就被農戶打死在屋裏,要不是有許纖纖和各位好心的村民來給他送飯,他早就餓死在農戶家裏了,對此他很感激這個村的人。

而許纖纖又是這些人裏麵對他最好的一個,她家境富有,會經常給他帶些糖葫蘆和點心。

如果沒有許纖纖,他也活不了這麽久……

所以他不希望許纖纖出事,可是,可是就是這個救他出深淵的少女竟然要再推他進入深淵,她要他死。

一千的臉色變得更差,一張小臉掙紮後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姐姐,我不怪你,這是你的父親的錯,姐姐才不會拉著我陪葬呢。”

一千急忙拉著白囚衣的手,懇求道:“仙人,你把姐姐給鬆開好不好?”

霎那間,一道黑影突然從夜色裏飛騰而出,手拿拂塵的青年手指用力地點了兩下許纖纖的穴位,然後一隻手扶住許纖纖的胳膊,之後回頭謹慎地看著白囚衣眾人。

許纖纖驚喜道:“子鴻哥哥。”

“一千,你退後。”楓納一把一千拉到身後,動嘴裏嘖了一聲,但是眼神緊盯著身前的不速之客。

這種感覺楓納再清楚不過,蕭遂年於他而言,就是許纖纖於一千,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是生命裏最先照進來的一束光,這樣的人可以拯救自己卻也可以毀滅自己。

傷害自己最深的人也是自己最親的人。

一千很像他,雖然他也很討厭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鬼,覺得這個小鬼接近白囚衣居心不軌,但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同樣的,蕭遂年也絕對絕對不可以欺騙他,背叛他,正因為他無條件地信任著蕭遂年,因此蕭遂年也要對得起這份心意。

“師尊…他…”楓納不忍心地看了眼一千。

白囚衣回道:“我知道了。”

楓納都能看明白的事,白囚衣又怎麽可能看不明白,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許纖纖和王子鴻看對方的眼神粘膩曖昧地他想要作嘔。

可能許纖纖的死就是一場陰謀。

而一千則是這場陰謀裏的犧牲品,是他們情愛的犧牲品。

楓納甚至不用說出口,白囚衣就曉得楓納的意思,他抬手畫了個天地方圓,將一千隔絕在外,這樣方圓裏麵的人談論的內容會被自動過濾篩選掉,一千是聽不懂方圓裏麵的人講話的內容的。

跟結界類似的法術,但是一千也可以置身其中。

楓納問道:“師尊,為什麽不直接打昏他。”

事實上直接打暈一千的確更為簡單方便,白囚衣卻道:“一千的年紀還小,我們不該打破他對世界僅剩的美好幻想。”

白囚衣的高樓被摧毀,但他願意為他人勾勒起美好的夢境。

哈,就這?

楓納突然覺得白囚衣的心思很細膩,很難想象一個不茍言笑的人嘴裏會吐出這種話來,有一瞬間他竟然很想了解白囚衣的過去,了解白囚衣這個人,他想他的師尊也許其實並沒有傳言裏的那麽不好相處,那麽不近人情,反而十分地縱容他。

當然除了龍茶花一事有失公允外,白囚衣還是很好的。

縱容他隨意地修繕雲清堂,縱容他的胡鬨,甚至可以說是…不在乎。

他抬頭,正好看見白囚衣神色厭厭地在問話。

王子鴻惡人先反咬一口,質問道:“道友何故壞我好事,纖纖與我兩情相悅,如果不是你們突然冒出來,我早就帶著她一起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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