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囚衣的表情實在太好懂了,一千猜都能猜到白囚衣腦子裏想的什麽。
一千低頭對上白囚衣的目光,目光炙熱,他的哥哥是值得被愛的。
“冷不冷?”
白囚衣用手撥掉一千頭頂的寒意,手腕反而被攥住。
“冷,可冷了。”
一千嘴角漾出一道弧度,眼裏溢出笑意,“哥哥,給你的。”
紅梅被塞到白囚衣的手裏,樹枝的粗糲感磨著手心,紅梅爭豔盛開。
他怎麽覺得一千是在討他歡心,就像是男子喜歡女子時會送花來獲得女子的嬌柔一笑,討取芳心。
那他是不是也要笑一下,意思意思一下。
白囚衣一愣,他記得好像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花了,楓納露出虎牙的笑容浮在眼前。
楓納送得是好像是藍紫色小花,看著小小的,還挺可愛的,隻是他好像無感來著,給他曬乾塞到儲物法器裏。
要是有旁人在場定是要道一句他不解風情了。
“哥哥,你怎麽哭了,是不喜歡花嗎,那我們就不要好嘛,你別哭啊。”
一千手足無措地給白囚衣擦眼淚,僅僅是一枝紅梅竟然惹的白囚衣落淚。
天殺的,早知道不帶回來了。
“我哭了嗎,我沒有,隻是這花的香粉掉進眼裏去了。”
理由太過蹩腳,連白囚衣本人都不信,他低頭揉著眼睛,一千就垂眸瞧他。
想來也是,一千能夠知曉地瓜的事情,可這花又如何不知,白囚衣的底細,一千隻怕是調查的明明白白的。
一千把花放在桌子上,手指撩起白囚衣的秀發,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道:“哥哥,這束花是我親手為你摘得,很適合哥哥,日後做成香囊 ,記得隨時隨刻戴在身上。哥哥,還沒有來得及束發吧,我來幫你。 ”
楓納送得花是白囚衣親手送回去的。可一千送得花,白囚衣哪怕不喜歡也不能丟掉或閒置,反而要貼身隨帶。
他要一點一點地抹掉楓納,蕭遂年以及其他人在白囚衣生命裏的痕跡。
覆蓋上獨屬於他的回憶。
“哥哥 ,請柬我給了你的兩個徒弟。”
白囚衣麵色一凝,楓納束好發髻,戴上發箍,把白囚衣的反應儘收眼底。
看著白囚衣的笑意漸淺,看著白囚衣的臉色由不敢相信到憤怒,剛綰好的發髻在拍案而起中毀於一旦。
白囚衣道:“一千,你這是把我的尊嚴踩在地上摩擦,讓我的顏麵掃麵,尊嚴儘失,你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你之前想和我成親,現在看來十分可笑,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都隻是為了戲弄我嗎?”
白囚衣眼底濕潤,一千忙環住他,卻被躲開,白囚衣眼睛發紅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