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珠給我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蕭遂年是白囚衣一命換一命救回來的,白囚衣魂魄不全,到如今魂魂找齊全了,相當於涅槃重生,再活一次。
白囚衣可以是白囚衣,也可以是新生的一個人。
楓納沒有鬆手,像是抓著一根風箏線,手鬆了,風箏就風走了,即使風箏不屬於他。
僅僅靠著一根線連著。
可現在就連線也沒有了。
他該靠什麽來挽留白囚衣。
不甘心……
他不甘心……
可是原來男子和男子之間也可以成親嗎?
楓納的目光在白囚衣和一千之間流連,當他收到楓納的請帖時,他才可憐又可悲的意識到男子也可以相愛相守嗎?
楓納的世界觀裏,有蕭遂年和他的親情,白囚衣和他的師徒情誼。然而一千對白囚衣的齷齪心思,是他從未涉及到的領域。
他問了個不知所雲的問題,“妖物,你懂什麽是喜歡嗎,你不過是一腔孤勇的仰慕,想要報答師尊幾年前救你命而已。”
就像是他仰慕白囚衣般,不過他沒有混淆兩種感情。
他喜歡白囚衣,喜歡卻不是一千的喜歡。
是同蕭遂年的親近感和依賴感的喜歡。
患得患失也不過是希望他們師徒三個可以沒有芥蒂的生活在一起,就像是以前一樣。
可是……這次……很怪……
一千投他以同情的眼神,繼而溫柔眉眼,眸中流情萬千地低頭看著白囚衣,“我不知道,可能是初見時,哥哥的眼睛特別的好看,好看到把人都吸進去了。”
“什麽?”
“好生熱鬨啊,跟著小殿下來,倒是叫我看了出好戲,原來小殿下喜愛毀人姻緣,棒打鴛鴦還是說這位良人是小殿下認識的人。”
虎背熊腰的徐誌遠長腿闊步的跨進門內,三人還在僵持。聞言都是去看門外的人,白囚衣和楓納臉色都不好看,一千此時也不是不悅地看著不速之客。
“徐老,誤會了,這位姑娘我並不認識,隻是這個妖物卻是和我有些淵源,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是鬼族逃出來的餘孽,你收了他來以表你的忠心,不然我又如何信得過你的歸順。”
白囚衣,楓納暫時不想暴露,他也不想白囚衣牽涉到他的事情中去。
蕭遂年也好,白囚衣也罷,楓納都不想兩個人有危險,能護得一個是一個。
一千冷冷地掃了一眼徐誌遠,徐誌遠也是瞧著一千,空氣中劍張跋扈,暗流湧動,兩個人仿佛隨時會出手。
白囚衣手裏凝起靈力,準備隨時出手。
徐誌遠突然粗獷地笑了兩下,拿出一顆眼珠大的珠子。碧藍色的珠子沒有光芒,黯淡無光地被拿在手裏,珠子周圍還有一股一千熟悉的氣息,看著一點用也沒有,徐誌遠卻像是獻寶似的掏出來。
白囚衣道:“鮫珠。”
“姑娘好眼力,遠古時期就有鮫人族一說,不過現在卻是沒有蹤跡,這一顆鮫珠卻是對付鬼族的好武器,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
鬼族實力有強有弱,在眼前人實力不明的情況下,徐誌遠不能莽撞對付,把自己給折進去。
他能拿出專門對付鬼族的鮫人寶物,已經無形之中表明了對楓納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