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裘易出(2 / 2)







一千頭也不抬道:“我勸王子殿下少費力氣了。”

“一千,真的…”白囚衣一陣斯哈斯哈地抽氣,聽著聲音還真像回事。

“哈,殿下 ,你屁事還真多。”把符紙別在耳朵後,一千掰開白囚衣的嘴巴,還真看到嘴裏的血跡,破了口子的那處還在滲血,流到口腔裏。

“嬌氣。”

一千邊說著邊細細地用手指揉捏著下唇瓣,摩挲著手指間的軟肉。

還未等他鬆手,貝齒就先咬上了他的拇指,白囚衣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觸。一千沒有動彈,就任由白囚衣咬著。

一口伶牙俐齒咬出血跡,白囚衣的嘴裏彌漫著血腥味,一千還是無動於衷。困獸之鬥,陷入陷阱的野獸最後的掙紮。

白囚衣鬆開牙口,血液從嘴角流下。

吐掉嘴裏的血沫,白囚衣道:“你不要小瞧了他為救心愛之人做的努力。”

一千癱軟倒地,視線裏白囚衣附身到他的耳垂,不穩的氣息地如數傾灑在肌膚上,剛才還在他指尖的唇瓣接觸到耳廓,激起細密得酥酥麻麻感。

他竟是被迷惑了。

鮫人族長相俊美,魅惑能力強,族中血脈越純淨的族人,能力越強,使用起來也越得心應手。

白囚衣吞了符紙,也咽下去幾口殘留的血液,四肢發軟。

他是小瞧了白裘易赴死殉情的決心,藏在牙齒後麵的毒藥威力巨大,他隻咽下去一點就渾身無力。

通過血液侵入的一千不至於死了吧。

可當下白囚衣顧不得這些,他一頭紮進海裏,擺動著靈活的魚尾,在水下如魚得水,來去自如。

不久他就看到一個緩慢下沉的人影,立馬遊過去托起那人的後背,拉著那人的手向著最近但是偏離這塊海域的陸地方向遊走。

白囚衣拽住那人的手一頓,然後不再猶豫地奮力前行。

轉念一想,白囚衣卻是朝著鮫人的寢宮遊去。

白囚衣道:“現在放他回岸上也不安全,你的父皇在岸邊設立了重重守衛,現在上去就是自投羅網。”

腦子裏另一道好聽的男聲道:“當初我也是這麽做的。”

“白裘易,這是你的經歷,那顆碎掉的鮫珠是你的。”

“是的。”

“誆騙一千時是你在控製身體。”

那時白囚衣就如同靈魂出竅般,神魂飄在空中,卻是不能離人魚王子十米遠。

在白裘易狠狠地咬一千手指那剎那,白囚衣就在一旁看著。

“是的。”

白囚衣深吸一口氣道:“可為什麽翼千是一千的臉,玄燁長著楓納的臉。”

這該死的莫名有代入感。

白裘易道:“抱歉,這不是我能控製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消失,遺忘才是,陪我演好我的經歷吧。”

他是要告知後人鮫人族消失的真相,和鬼族被封印的緣由。

沉寂幾百年的歷史終於要被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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