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囚衣身世(2 / 2)







像是那個男人的分身一樣,沒見過大世麵,隻知道有修仙門派和魔修的小姑娘被場麵嚇到,身體幾乎石化,就連呼吸都屏住放緩,眼睛落在遠處拉扯的兩個人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千萬不要發現她。

“三七,你還當我是當初那個瞞著我父親死活要救你的小姑娘嗎?”美婦人閉上眼睛又再次緩緩睜開,美目盼兮的眼裏全是心酸和苦楚,幾乎是諷刺般開口質問,“我這樣也都是拜你所賜,利用我就是你的愛嗎?”

就連三七的名字也是白貝莘給男子取的。

“阿貝,你覺得你還逃得掉嗎,我找到了你,也遲早會找到我們的孩子,難道你想我門一家子分開嗎,我想我的族人和家人來到這個世界我有錯嗎,我是鬼族的人啊,我要回家有錯嗎?”男人加重力道握住白貝莘的手腕,死人白的臉上雙眼竟然泛紅,他步步逼近,語氣咄咄逼人。

白貝莘冷笑一聲,不懼怕地迎上三七的目光,悲涼地目光像是要把人刺穿,“三七,我說過是哪個種族的並不重要,錯不在這,我那時還小,不理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阿貝……”

“三七,我是藥王穀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用藥,我不背叛我的族人就像你愛我但是也沒有忘記另一個世界的鬼族。”美婦人的嘴角流出細長的血液,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驚慌失措地接住她。

顫抖著伸手,“我可以救你但是也可以殺你。”女子說出最後的遺言,鬼族的身形也慢慢開始變得透明。

灑落一地的月霜。

等小姑娘抱著孩子出去時,美婦人已經永遠地閉上眼睛,沒有了那位沒有鬼族男人抱著,美婦人摔在泥地上,泥土和灰塵沾上女子的貌美的臉頰和衣裙。

美婦人死得也不光彩漂亮。

而那位鬼族的男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兩個人竟都落得身死的下場。

姑娘拿衣服袖子給女子擦去臉上的泥土,她不明白女子是怎麽殺掉看起來很強的男子,收拾好女子的妝容,抱著哄從女子咽氣後就啼哭不止的小家夥,“乖乖乖,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吧。”

小姑娘沒有什麽文化水平,戳著小孩軟乎乎的臉蛋道:“你的父母好像被身份束縛,但是看上去都衣食無憂的樣子,那就叫你白囚衣吧。”

白囚衣站在藥王穀的古老石階上,目光穿透了層層迷霧,定格在那道身影上。

掌門緩緩走來,步伐沉穩而莊嚴,他的眼神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所以你是我的外祖..." 白囚衣聲音微顫,心中波瀾起伏難以平息。

掌門點點頭,手指輕挑麵紗之下的結繩。隨著布幕落下,露出了那張刻滿歲月痕跡卻依舊俊朗的麵龐。

白囚衣呼吸一窒,這張臉...與自己竟有三分相像!想象中年輕時候的掌門必然是天下間風華絕代之人。

"這些天你的身體也都好得差不多了,藥浴的效果看來還不錯。" 掌門關切地說道。

話未說完, 掌門已經忍不住拉近了兩人之間距離, 用力將白囚衣擁入懷中。

“這幾年你受苦了。” 嗓音沙啞而充滿情感, 宛如多年未遇旱地湧現泉水般珍貴無比。

白囚衣愣在原地, 身體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塑。

他從未料到會有這樣一個時刻——被長輩緊緊抱住, 感受到那份久違而深沉的家族親情與牽掛。

他可以感覺到掌門胸膛傳來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對孫子深深的心疼與愛意。

周圍藥王穀弟子們靜默無聲, 空氣仿佛凝結成實質。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在他們眼前發生著極為私密而重要的家族時刻——仙尊後裔與失散多年長輩相認。

“我...” 白囚衣試圖開口說些什麽,但言語最終化作一串串無形淚水,在掌門寬大袍袖裏悄然滑落。他曾歷經風霜戰火、權謀鬥爭、生死別離……但今日,在這個擁抱裏找回了久違安寧和歸屬感。

就在那懷抱中,時間仿佛停止流轉;所有苦難和征戰都變得遙遠模糊起來——隻剩下家族間最純粹、最溫暖的連接:一個老去掌門對孫子濃濃父愛般柔情款款;一個曾經高高在上仙尊徒弟對於根源真相震撼至極同時內心湧動複雜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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