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前殿,大臣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坐在上方一身龍袍的大暴君一手半撐著腦袋,一手拿著奏折,神色陰鬱的嚇死人。
跪了一地的大臣感受到了男人此時心中的不爽,嚇得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大暴君身側的趙公公,因最近陪同男人深夜看奏折,染上了風寒,鼻子不太爽朗。
有時那突然間的癢意上來,趙公公就死死的捏著自己的鼻子,不敢吱聲。
殿內一片寂靜,連那呼吸聲都讓人聽得不太真切。
久到跪在地上的大臣們腿腳都跪的發麻,上方的男人終於是出了聲。
不過隻是出了一聲陰沉的冷笑,足以嚇得在場的大臣抖了又抖。
大暴君冷著臉的將奏折放下,在大臣的膽戰心驚中,終於是開了尊口:“冀州官銀被劫,災民發生暴動?”
他那陰沉的眸子掃了眼跪了一地的大臣。
嚇得在場的大臣各個腦袋壓得更低了。
但總歸有些裡頭膽子大些的,急忙的開口道:“官銀被劫,百姓拿到不賑災的銀兩,這才發生的暴動,要是以暴製暴的定然是不能平定民心,當務之急隻……隻要再批一批官銀過去,定能阻止事態變的嚴重。”
聽了這話,在場的另一位大臣也坐不住了:“張大人此話非也,雖說再批一批官銀過去就能平息暴動,但是今年全國各地鬨了不少饑荒,賑災的銀兩撥出了一批又一批,還有修繕了南宮北殿和大墓廟宇,眼看著國庫越發的空虛,哪來的餘錢在撥一次賑災的銀兩。”
陳大人:“或許,可以先把今年的軍餉延遲發放,先用於冀州賑災的銀兩?”
姚將軍:“嗬,陳大人這一出可真是好計謀,你可真當軍營裡的士兵一個個都無父無母皆是孤兒,不需要用軍餉去補貼家用的嗎?”
“你——”陳大人被他這一句話說的氣的不清,“姚將軍可彆惡意的揣測老臣,我可沒這個意思,要知道我北冥的士兵可都是良將,在這國家大事麵前,始足輕重,難道也分不清嗎?”
“嗬,陳大人可真是一身正氣,這話都是說的冠冕堂皇,本將軍說的再難聽一點,要是一年朝廷不給陳大人您發官銀俸祿,讓你整日的吃蘿卜鹹菜,您還願意儘忠職守的當個啥也不是百姓官?”
姚將軍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話糙理倒是不糙。
陳大人被他這話氣的吹胡子的瞪眼,應是沒憋出個反駁他的話。
“那聽著姚將軍這話,莫不是想出什麼好計謀了?”
“自然是想出來。”
姚將軍話落,便上前幾步,恭敬對著上方的男人開口:“陛下,臣以為,賑災銀兩丟失一事非同小可,若非不是處心積慮的定然是不敢搶朝廷賑災的銀兩,如實那搶奪賑災銀兩的先前一定是做好了萬般的準備。
另外這次賑災的銀兩數目重大,定不是個人所為,以臣來看,這背後顯然是有組織有計謀的。還有便是賑災的銀兩是在幺關被劫,幺關地處陵江和驚台中間,關卡甚嚴,更何況災銀數目巨大,短時間內自不會出幺關,當務之急就是派人嚴查幺關縣,對過完車輛進行嚴格勘察。”
姚將軍此話剛落,在場大臣便麵麵相覷,那交談聲四起。
不一會兒,便有人提出了異議:
“姚將軍這法子雖好,不過要知道這幺關縣雖小,但是要在小小的一個幺關找尋失蹤的官銀,確實是有些棘手。”
“是呀,而且挨家挨戶的尋災銀一事實在是費時費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尋到。”
“就算是尋到了,但恐怕短時間內也有些懸,也不知道冀州的局勢能不能挨到那時候。”
“對呀,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