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癡情的少年郎將心裡的那份愛意永遠的封存在了心裡。
無人知曉、無人察覺,讓它藏在心底慢慢腐朽,而至消亡。
燕铖轉身走到了前院。
庭院中央,薄霧濃重,依稀可辨中央的亭中站著一人。
燕铖邁步走進,那人沒回頭,反倒是望著那星空的一明月打趣道:“今個的月亮可真圓。”
燕铖抬頭,那月亮果真是圓的。
他走進,那人這才抬手晃了晃手裡的瓷白酒杯,問他道:“陪我喝一杯?”
燕铖搖了搖頭,“今天就算了。”
“是因為那丫頭來的原因嗎?”
見少年沒回話,那人心裡倒是覺得算是他默認了,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暢快淋漓的辛辣感席卷了他的口腔。
“讓人埋伏在酒樓差點不小心傷了那丫頭,這事確實是阿書的不對,我已經懲治過他了,殿下也莫要生他的氣了。”
燕铖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沒回答。
如若不是當時他在場,那麼說不定那丫頭就死在那幫人的劍下了。
他沒一怒之下殺了秦知書,已經是給他最大的仁慈。
燕铖手搭在桌子上,指腹輕點了幾下桌麵,目光有些沉:“明天讓他在軍營的比武台上等我吧,可以嗎?太守大人。”
那一聲太守大人無疑不是讓男人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白明鏡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抬頭對上少年有些冷厲的眉眼,笑著說了句好。
“不過還請殿下手下留情呀,畢竟阿書他不是您的對手。”
少年冷哼了聲,聽是聽進去了,但是沒回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漫不經心的吐出來幾個字:“我儘量。”
白明鏡:“……”
少年口中的儘量和彆人所理解的儘量不是同一個意思,或許是他真的儘量沒有把秦知書揍的很慘。
但是據當天那邊在軍營裡的人說,反正秦大人被打的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最後還是被人用擔架給硬生生的抬下去的。
誰都不知道秦大人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六皇子殿下了。
燕铖是一大清早就出去了,一直到了正午都未回來。
葉七七一早醒來就未看見他,直到吃完午飯還是沒有瞧見。
小丫頭百般無聊之際,便在偌大的宅院裡忍不住的閒逛了起來。
走著走著,小丫頭就走到了宅子的儘頭。
最儘頭是一個院門緊閉的院落,院門口站在兩個守衛。
小丫頭逛遍了前麵所有的院落都沒有瞧見德妃娘娘的住宅,問了人才知道德妃娘娘的住所在是在這裡。
她一時想不通,為什麼德妃娘娘的住所離正廳那麼遠。
不過既然來了,鐵定是要來看望一下德妃娘娘的。
小丫頭身後還跟著阿婉,阿婉手裡還領著一個食盒,是小丫頭特意從京城帶來的。
來冀州之前可以派人了解了一下德妃娘娘的喜好知曉她最喜歡吃京城一家糕點坊的糕點。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無情的攔住了。
守衛:“德妃娘娘休養重地,六殿下有令,此院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
一聽這話,站在小丫頭身旁的阿婉倒是不樂意了。
“這可是七公主殿下,我們公主殿下來看德妃娘娘都不行嗎?”
守衛掃了小丫頭一眼,語氣冷冰冰道:“沒有六殿下的命令,誰都不可擅自入內,還望公主殿下見諒。”
守衛話已至此,小丫頭臉上露出了幾絲的失落。
她看了看麵前的兩個身形高大的守衛,盯著阿婉手裡的食盒,想了一下,“那你們可以幫忙把這個食盒拿給德妃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