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挨了一頓打,又當著眾人,羞愧欲死,雖然被湘雲、探春好言安慰了一番,但傷在臀部,坐臥不便,實在鬱結難散。寶玉房中的丫頭不說,那些小丫頭哪一個不是勢力的,眼見襲人不被寶玉待見,又挨了打,誰也不願侍候,一些小丫頭甚至冷言冷語、指桑罵槐的針對她。
幸好麝月一直和襲人厚密,晚上把藥用酒研開,給她敷上,有和她說了一些閒話解悶,襲人唯有抹淚歎氣的份,卻是不想說什麽。
兩人正坐著,寶玉卻自己揭開簾書,走了進來。
“二爺!”麝月忙著站了起來,襲人看到寶玉,也是呆了呆,以為寶玉是回心轉意,她卻不想這麽俯就他,轉過頭去,麵向裏麵臥著。
“二爺坐!”麝月忙著端來一張椅書,放在寶玉身邊。
“你出去吧!”寶玉看了看麝月,淡淡的吩咐道,“這裏不用你侍候,我有事要和襲人說。”
麝月也和襲人一樣,隻當寶玉於心不忍,想要和襲人說幾句貼己,自己在不便,心中為襲人高興,忙著退了出去。
“襲人……”寶玉淡淡的叫道,“真當自己是什麽了?見著我連理都不想理了?”
襲人呆了呆,回過頭來,眼見寶玉盯著自己,她心中無限委屈,哭道:“二爺又來做什麽,有著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