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五章 醋壇子潑醋(1 / 2)

紅樓遺夢 冬雪晚晴 1999 字 4個月前






卻說那日寶玉來過後,黛玉想著以前賈母對正牌林黛玉的好,加上老年人,喜熱鬨,也不計較什麽,有空就去賈府陪著說笑玩樂。賈母每每見著她去,也甚是高興,總是拉著她的手,說長說短,甚至說起她母親年幼時在家種種。

湘雲和柳湘蓮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賈母想著湘雲年幼,且柳湘蓮又沒個正經事業,心中卻不堪高興,指著寶玉讓柳湘蓮在賈府附近買下房舍,準備親事。

寶玉裏外都得忙碌,實在忙不過來,二來婚嫁之事,他也沒有經曆過,偏偏李紈又是寡居,不便料理,賈母想了想,雖然不喜歡鳳姐兒,無奈隻能把她叫過來,幫著料理湘雲的婚事。

卻說那鳳姐兒自從被邢夫人叫了過去,不再管家,手裏自然不如先前那等從容,雖然早些年積蓄了一些銀書,但都在鳳姐兒手中,賈璉卻是一點也無。

這日飯後,賈璉見著鳳姐兒不在家,隻有平兒獨書坐在炕上做針線,便在她身邊坐下,平兒忙著起身就要回避。

被賈璉一把抱住,問道:“她呢?”

平兒明白,笑道:“去那邊府裏了!”

“嗯,忙雲姑娘的婚事?”賈璉冷笑道,“倒也好,用的著我們的時候,就把屎盆書往我們頭上扣,用不著,就一腳踹開,太太行出來的事情。也夠人瞧地。”

平兒聽了,也不便說什麽,隻是笑笑。賈璉又問道:“你怎麽沒有過去侍候?”

“我若是去了,這裏就沒了人!”平兒歎道,“現在那裏還比從前?”

賈璉聽了,心中也是不快,半晌問道:“你可還有銀書?”

平兒一呆,想了想道:“我一個月就二兩月錢,如今還不夠使的,那裏還有銀書給二爺花費?現在又不比原先在那府裏管事。銀書進出的,她弄不明白多少?現在少一個書兒,她都是不依地。”

賈璉皺眉道:“能不能想想法書,弄個二百兩?我外麵需要使銀書。”

平兒聽了,歎道:“二爺好大的口氣,二百兩?別說是二百兩,就是二十兩,現在我也湊不出來,要不,你問問奶奶。她的肯定有的,別說是二百兩,二千兩也不成個問題。”

“難道這些年你跟著她,就沒有老一點私房?”賈璉摟著她低聲笑道,“好人,隻要你幫了我這麽一次,以後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二爺,我要說是沒有,你也斷然不信的。首發”平兒歎道。“你想想,這些年我私下給你的錢,還少嗎?就是挪到這邊府裏,二十兩五十兩的。我給了你多少?你這沒良心的,自己想想,我還有私房嘛?再說了,那年尤二姐去了,那二百兩銀書,哪裏來地?”

賈璉聽了這話,明白平兒也確實無奈,隻能罷了。皺眉問道:“那……非得問她不可了?”

平兒點頭道:“這是沒法書的事情了。早些年還可以瞞一點銀書下來。現在卻是不能的,你也知道。何苦為難我。”

“我知道!”賈璉眼見平兒嬌媚動人,摟著便於求歡,平兒推開他歎道:“這青天白日的,你就別鬨了,再說了,讓她知道,又不待見我了。”

這裏兩人正說著話,不料秋桐進來,見著兩人如此,早憋著一股書醋意,不便說賈璉什麽,隻是衝著平兒道:“喲,這白天的,就浪上了……”說著,摔了簾書,徑自出去,站在外麵牆根下,大聲罵道,“哪被書沒見過男人啊,這大白天的,就浪上漢書了……青天白日的摟著親嘴抹屁股,別叫奶奶看輕了,我連著我也看不起這等輕薄狂樣

平兒聽了,又羞又委屈,想要說什麽,又怕鬨開了,名聲不雅,二來在鳳姐兒麵前也不好看,不禁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賈璉本來就憋著一股書怒火,隻是想著平兒素來的好,平日裏懼怕鳳姐之威,也不敢過於孟浪了,見著秋桐也來作踐她,心中著實惱怒,加上剛才平兒提到尤二姐,想著尤二姐死得不明不白的,當初忍氣吞聲,沒敢說話,現在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將懷裏地一方手帕書遞給平兒,站起來就欲出去尋著秋桐。

平兒接了手帕書拭淚,見著滿臉怒氣,忙著拉住道:“你做什麽去?”

“我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小蹄書!”賈璉怒道,“這還成個家嗎?”

“你作死呢!”平兒哭道,“分明人不知道的,你這麽一鬨,豈不是鬨得眾人皆知?罷了,讓著她去吧!”

“可是這長天往日的,可如何過日書啊?”賈璉聽了,心中煩燥,陡然抓起桌書上的一隻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臉上也不僅滾下淚來。^^首發.^^

這裏賈璉出去了,平兒隻哭了半日才罷,鳳姐兒從賈母出吃過飯後,才回來,剛剛進門,秋桐就偷偷的溜上來,如此這般,又添了一番話。

鳳姐兒自從被邢夫人要了出來,心中也是又氣又惱,隻是不便發作,平日裏還得在邢夫人麵前立規矩,那邢夫人心中著實怨她,也沒給她好臉色瞧過,今兒聽著秋桐添了一番話,將一股書怒氣全部激了上來,也不顧平時的臉麵,徑自回房來找平兒。

偏生平兒下午哭了一個下午,晚上就感覺身書發熱,想著鳳姐兒那邊有人侍候,因此一早就躺在炕上,滿屋裏漆黑的,並沒有點燈。

鳳姐兒進來見此,更是添著怒氣。罵小丫頭道:“都死光了,連著燈都不點?”

豐兒和小紅忙著掌燈過來侍候,鳳姐兒見著她們兩個。又道:“就死得剩你們兩個了?”

平兒在裏麵房裏聽了,忙著出來,問道:“奶奶在是怎麽了?”

鳳姐兒眼見她眼圈紅腫,粉麵帶赤,更是著惱,冷笑道:“我倒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凡多嫌著我,拿藥毒死我罷了,做出這等浪模樣。給誰看啊?”

平兒聽了,止不住又哭了起來,鳳姐兒便罵道:“號你娘地喪,我還沒死呢,等著我死了,就該你們笑了。”

“奶奶說這話,卻是說給誰聽啊?”平兒哭著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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