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到一米五的小姑娘正坐在桌前，雙手覆麵，遮住一半的眼睛，怯生生的，儼然一副涉世未深的羞澀樣子。</P>
她的頭上挽著雙螺發髻，皮膚白裡透粉，大眼睛布靈布靈的，可可愛愛。身上的穿著雖然比較嚴實，但還是稍稍描繪出了她那還未完全發育的身形，配合她欲拒還迎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采擷賞玩一番。</P>
看完就知道藍衣公子那句枕頭什麼的是胡扯了，這枕個毛，就是個平板。</P>
【小蘿莉啊，你賺大了。】</P>
葉夜心中一喜，今晚定是個不眠之夜！</P>
“官，官人……”</P>
符璃被葉夜直勾勾的目光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抬頭與他繼續對視。</P>
“符璃小姐，我們，隨便聊聊？”</P>
“嗯，嗯！”</P>
小姑娘比自己還緊張啊，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就連頭上的發髻都在微微晃動。</P>
“敢問姑娘芳齡幾何？”</P>
“小女，小女今年，十七了……”</P>
十七？</P>
葉夜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著重看了看胸脯。</P>
謊報年齡了吧，這看起來就十三四歲啊。</P>
符璃被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猜到了眼前人在奇怪什麼，於是開口道：“我，那個……其它姐妹們，都常說我，生得嬌小……”</P>
“哪裡的話，符璃小姐風姿綽約，皎若芙蓉，乃是在下平生所見第一可愛的人兒，欣喜還來不及呢。”</P>
女孩子都是喜歡被誇的，尤其是這個看起來不太會說話的小姑娘，多誇她幾句，她自然就放下心來了。</P>
不過葉夜沒說大話，除去從未展露真容的聖女，符璃真是他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姑娘了。</P>
葉小麟不算，那是妹妹。</P>
“公子也是……符璃所見的，最有才華的人了。”</P>
“小姐繆讚了，在這月水城裡，我還算不得多有才華。”</P>
“承蒙公子恩惠，還未問過公子尊姓大名。”</P>
“在下明珠城葉家，葉夜。”</P>
“原來是葉公子。”</P>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聊了一會，符璃也放下了最開始的羞澀，稍稍放開了些。</P>
葉夜不知道她是真的羞澀還是裝出來的，跟紅香那種嫵媚的路數完全不一樣，非常的青澀，一看就沒什麼經驗。</P>
不過，他想著如果符璃真的十七歲，倒也合法。</P>
既然都合法了，那就該……步入正題？</P>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葉夜開口問道：</P>
“如此嬌小可愛的人兒，為何要來這花街柳巷呢？”</P>
這種事一般是風塵女子的痛處，上來就問顯得很失禮，葉夜隻好先費一番口水，然後才進正片。</P>
符璃看著飄忽的燭火，說道：“我就是……家裡，嗯，窮，嗯……”</P>
窮？</P>
窮人家的孩子一般賣到青樓也不會當花魁的，一般都是當侍女。</P>
花魁可不是花瓶，隻好看卻不通風雅可不合貴公子們的胃口，他們很挑。文藝氣息太少的女孩子賣不出高價，做不了花魁。</P>
青樓想要培養一名花魁要投入很多資源，因此花魁多是受過精英教育的女孩，基礎好的，培養起來自然更容易一些。</P>
窮人家的孩子要培養就是從零起步，很虧。</P>
而且你這羞澀的樣子也不像窮人家出來的啊。</P>
『曦潼，她說的是實話嗎？』</P>
【我都說了我不是全知全能，我不知道！】</P>
葉夜又在心裡問道：『她身上有靈氣嗎？』</P>
自己是感受不到的，符璃就像個普通人，但曦潼的檢測手段要比自己強，或許她能看出來。</P>
【我也不擅長這個！什麼都看不出來！】</P>
嗯……好吧，反正不管你家窮不窮，都沒我家有錢。</P>
“符璃小姐，若是我願意為你贖身呢？”</P>
符璃麵露疑惑之色：“官人，你我應是第一次見麵吧。”</P>
“唉。”葉夜歎了口氣，“我也是見過窮人家的，知道窮姑娘沒有多少選擇，能幫就幫吧。”</P>
符璃的眼裡閃出一道亮光，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兩隻小手摳著手指：“可是，可是……給符璃贖身，要不少錢呢……”</P>
“隻要你願意，錢不是問題，而且……”葉夜停了一下，醞釀了幾分神秘感，“越貴越好。”</P>
符璃麵露難色，沒有回應。</P>
見她不信，葉夜取出了那五塊天階下品靈石，放在符璃麵前：“這些夠嗎？”</P>
符璃瞪大了眼睛：“夠，夠，絕對夠。”</P>
葉夜繼續說道：“另外，我也不需要你出去之後給我做妻做妾，你把我的信帶到明珠城，交給葉家的家主葉庚野。他便會在葉家的正經產業中給你安排一份差事。或者如果你另有打算，把信交給他後，也可以自行離開，葉家絕不過問。”</P>
符璃有點不太相信：“葉公子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呢？”</P>
“如果你真心打算離開碧華閣，我就把原因告訴你。”</P>
符璃想都沒想，堅定地說：“我想離開！”</P>
葉夜沉思一會，說道：“我有自己的難處。”</P>
“借用一下紙筆，我會將信寫出來，符璃小姐若是有意，便一同觀看吧。”</P>
遞過紙筆後，符璃便搬起凳子，坐到了葉夜的旁邊，看他一筆一劃地寫下家書。</P>
這個人，他被……魔教？軟禁了？</P>
信中，他稱自己被魔教軟禁，雖然性命無虞，但不能回家。</P>
所幸魔教沒有折磨他，還給了他不少錢供他消遣，他將這些錢全都給了符璃贖身。</P>
魔教沒有講述他們的計劃，也沒有要求他必須加入魔教，還保證了不會害他，讓人很費解。</P>
末了，他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回家看看。</P>
他還告訴父親，自己與符璃是知己好友，不是純粹的床第之交。符璃如果想留在葉家就幫她找個差事，如果不想就不要束縛她，讓她想去哪就讓她去哪。</P>
信畢，符璃十分不解。</P>
“公子隻是要我傳信嗎？這用不著贖身吧……”</P>
“不，很有必要……魔教的要求很複雜，說多了會給你帶來危險。小姐就不要再追問了。”</P>
“好吧。但葉公子信中說與符璃乃是知己好友，要是到了葉家，令尊問起公子之事，符璃答不上來，可要怎好？”</P>
葉夜一笑，這小姑娘還挺矜持的，拐彎抹角地想了解我啊。</P>
“符璃小姐若是有意，那就不妨聽我講講我過去所見的趣聞？”</P>
兩人秉燭夜談，葉夜講起了他過去的事，說到他在明珠城飛簷走壁，踩過每一家的房頂，逗得符璃前仰後合；又說他與聖女同行，在林中被蕭明刺殺，讓符璃本就白皙的小臉緊張得更白了幾分。</P>
這一番長談讓兩人關係拉近了不少，直到月上柳梢，符璃麵露倦意，葉夜便允她就寢。</P>
符璃悉悉索索地解開外裳，露出最裡麵的白裙還有她精致好看的鎖骨，非常害羞地縮到床腳，準備吹熄燭火。</P>
但她又怕葉夜不同意，不好意思開口說話，隻得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他，求他允許自己滅燈。</P>
葉夜也不好意思欺負這麼小的女孩子，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