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路慌亂地躲避,他們迷失了方向,但現在也顧不上方向,保命要緊。
拉著白念晚從小路,拐到了一條通往村子的土路上,兩人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這邊是村子的尾部,房子稀少,幾乎沒人走過。
白念晚把薄紀言拉到一座土房子後麵,用房子遮掩起兩個人。
“我先看看你頭上的傷!”
拉著薄紀言彎腰,白念晚抬手撥開男人頭頂的發絲。
還好隻是前額角被砸的有點嚴重,後腦勺和頭頂都沒被石頭砸到。
隻不過,額角的皮肉被石頭劃開,藏在頭發裏的傷口有大約5厘米,發絲沾染上大量血跡,凝結成塊。
薄紀言有些蒼白的臉色,被順著額角淌下來的血跡襯得更加沒有血色。
“忍著疼,我先給你的傷口消消毒。”
白念晚從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箱,把酒精和棉棒翻了出來。
瞥了一眼她從包裏拿出來的小藥箱,薄紀言低低地笑出聲聲。
白念晚抬眸瞪了他一眼,“笑!知道咱們是什麽處境嗎,還笑!”
薄紀言向後靠著牆體,這會兒也不嫌臟,目光悠悠地看著白念晚手中忙活。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知道今天會出事,特地帶了醫藥箱。”
“嗬嗬。”
白念晚手拿棉簽,皮笑肉不笑的對上薄紀言帶笑的眼眸,“我早知道今天你會倒黴,肯定不跟著你從車站出來。”
“低頭!”
薄紀言聞言,聽話的低下頭,任由白念晚把棉簽按上去。
“嘶——你輕點,別趁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
白念晚咬牙,用棉簽在他受傷的額角滾了一圈,“我要是公報私仇,就叫他們把你原地砸死算了。”
薄紀言悶聲笑著,“不用這麽狠吧,我要是現在死了,你可就不是離異,就喪偶了。”
“滾吧你!”
白念晚下手又重了些,“這個時候你倒是會開玩笑了!”
不過三言兩語,白念晚緊繃的情緒,卻被薄紀言的玩笑話,安撫得平穩了些。
“給你打個電話,讓他們現在派人過來接我們,看來今天是不能繼續在這待下去了。”
薄紀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你打電話啊,愣著乾什……”
白念晚抬眼,看到薄紀言手機屏幕,正好被石子打了個稀碎。
“你還真是倒黴催的。”
說著,白念晚從包裏拿出手機,滑開手機屏幕的一瞬間,她也沉默了。
薄紀言見她這副表情,好心情地勾起唇瓣,“怎麽,你的手機也被砸了?”
“沒信號。”白念晚盯著手機咬牙切齒!
“哦?”薄紀言挑眉,“我倒黴,你也不怎麽幸運。”
白念晚抬頭瞪著薄紀言,“還不是因為有你這個掃把星在!每次跟你碰到一起,準沒有好事!”
“我先出去看看村裏的情況,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別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