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薄紀言順口接道:“跟你逛,我有心情。”
白念晚詫異地抬頭,薄紀言正看著她微勾唇角,“走吧。”
……
白念晚別扭的,一言不發地跟在薄紀言身邊。
“怪不得,你給爺爺吃個人參丸,效果那麽好。”
薄紀言走在白念晚身邊,忽然開口。
白念晚輕哼了一聲,“我說了有效果,隻是你不信而已。”
“所以那天拍賣會,你在樓上和我抬價,是蓄意報複?”
被薄紀言一語道破,白念晚心虛地摸了摸鼻尖,“那怎麽能算蓄意報複,我拍延髓草,我本意也是要拍給爺爺用的,誰知道你一直咬著價格不鬆口。”
說完這些,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降了下去。
既然身份暴露,有些事情,白念晚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瞞著薄紀言。
她把爺爺藥被換的事,告訴了薄紀言。
薄紀言眸色深沉近墨,嗓音帶著隱隱的怒氣,“這麽大的事,你怎麽才告訴我!”
白念晚瞥了他一眼,“還怨上我了?到底你是爺爺的孫子,還是我是爺爺的孫子?”
“我承認你很有孝心,工作能力非常強,但除去這些,你真的有關心過爺爺嗎?”
白念晚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像泄了氣一樣。
怎麽每次碰上薄紀言,她都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歎了口氣,“你們薄家的事我不想管,我隻想好好的治好爺爺的病。”
“至於到底是誰,換了爺爺的,給爺爺下毒,還是交給你來查吧。”
薄紀言被白念晚的話,激得恢複理智,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抱歉,我有點急。”
“說話失了分寸,剛才的語氣不是衝著你。”
薄紀言聲音帶著絲絲縷縷的喑啞,“你說得對,自從我接手薄氏之後,的確是忽略了太多。”
聽薄紀言這語氣,白念晚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慌忙到胡言亂語。
“我……話說得有點重了,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白念晚最是知道薄紀言的為人,雖然這幾年她對這個狗男人,的確是有怨言的。
但不可否認的,他除了不愛自己,在外麵的時候也給足了她作為薄夫人的體麵。
不愛一個人,有錯嗎?
白念晚斂下眼眸,低頭看著腳尖,看著一步步踩過的石磚出神。
她低著頭,專心致誌地數著地上,她踩過的石磚。
在拐彎處,沒看到旁邊有樹,一腦門就紮了過去!
砰!
白念晚撞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上,沒感覺到疼。
抬頭就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橫亙在她和樹乾之間。
薄紀言看著她的目光,透露著無奈,“看看路行嗎?”
剛才陷在情緒裏的白念晚,被這突發的變故猛然驚醒。
她頓時退後兩步,局促地眨了眨眼睛,“我又不是蠢蛋,不用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