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紀言扶著白念晚站起來,剛準備離開時,門外忽然傳來劇烈撞擊聲!!
緊跟著,房門被撞開!
“小心!”薄紀言臉色驟變,他護著白念晚往床邊滾去!
砰砰砰!
槍聲響了起來,打在床板上,床架震得嗡嗡作響!
床上的棉花,被槍打得四散飛舞!
薄紀言趁這個機會,把白念晚拉了起來,兩人從剛才那人打破的窗戶一躍跑了出去!
後麵那些人,也緊追不舍的跟了上來!
“這樣不行!他們要找的是我!我們分開跑!”
白念晚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神智格外清醒,“一會兒我往上麵跑,你往下麵跑!肯定大部分人都會跟著我!”
“不行!”薄紀言緊握著白念晚的手,“我不會放你一個人應對他們!”
眼看著後麵的人沒那麽快追上來,薄紀言握著白念晚的手調轉了方向,往樓下跑去,“我們去船底貨艙!”
白念晚的傷口被扯到,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忍住聲音,他們此刻容不得停下!
船底的貨倉雜物堆積,很容易藏身,她們必須先躲進貨倉才行!
幸運的是他們一路跑下來,都沒撞上另一撥人,很快兩人躲進貨艙中,將門關上!
齒輪轉動了兩聲,貨倉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後麵的兩扇小窗戶,透著微弱的光亮。
白念晚體力耗儘,退後兩步坐在了地上,她手臂上纏著的床單碎布,已經被血浸成了鮮紅色。
“晚宴,你怎麽樣?”薄紀言坐到白念晚的身旁。
白念晚搖了搖頭,她現在腦袋暈暈沉沉的,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隻覺得越來越累了。
“我沒事。”
失血過多讓她有一陣耳鳴,白念晚靠著薄紀言隻覺得眼前明明暗暗,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不清。
“晚晚?!”
薄紀言的聲音由遠及近,她好像落水的人,抓不住麵前的浮木。
握著白念晚冰涼的手,薄紀言頓時有些慌了,除了當年那一次在穿上遇到襲擊,他還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慌張!
幸好貨艙裏放著必備的藥品和包紮的東西,薄紀言把藥放了出來,過來給白念晚包紮。
他第一次見到血竟有些顫抖,薄紀言看著白念晚血肉模糊的手臂,墨色的眸子又黯了黯,“晚晚,你忍著點疼。”
這裏消毒的就隻有酒精,薄紀言一狠心將酒精倒在了白念晚的傷口上!
“嘶——”白念晚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可她卻一聲沒吭!
白念晚疼得發抖,額頭上沁滿汗珠,薄紀言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額頭也沁出了汗珠。
他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又塗上消炎止血的藥膏,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薄紀言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白念晚會出現任何狀況!
“我們……”白念晚抬了下手,卻發現手指麻痹的厲害,她咬了咬舌尖,疼痛使她保持了清醒,“好了,我沒事了。”
薄紀言坐在旁邊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我們現在躲在這裏不是辦法。”
“等到江聿風帶人來,或許還有希望能逃出去,外麵的人來了不少。”
白念晚白著臉色有些虛弱,“就憑我們兩個人……想從這裏跑出去太勉強了!”
這時,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還有人的談論聲,似乎有人朝這個位置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