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晚沒有回應他,握著筷子的手骨節泛白。
男人眸色微冷,“說話。”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見她毫無反應,薄紀言直起身,右手掐住白念晚的脖頸,逼迫她抬頭直視自己。
“唔。薄紀言!”
白念晚吃痛,似乎沒料到薄紀言會直接上手,整個人心悸之餘還有些後怕。
“你在想什麽?”
薄紀言的語調聽不出喜怒,但眸子裏滿是探究:“賀知秋?”
“區區一個賀家而已,我不介意讓他消失。”
薄紀言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他眼裏閃過一絲危險。
“不許,”白念晚臉色慘白,“你答應過我不會對他們出手,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
薄紀言仿佛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他眼神玩味地看著白念晚。
“你以為賀知秋是個什麽好東西?”
白念晚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乾淨溫潤的身影,對待她時很尊重。
雖然她並不看好這一樁聯姻,而且她與賀知秋之間也是假婚,口頭名義罷了。
但……
“賀知秋他起碼會給予我應有的尊重,而不是像你這樣隻會看見自己的欲望,欺瞞我,騙我,眼裏隻有你自己!”
白念晚恨恨出聲。
她心裏仿佛有一根針,深深地刺痛了她,酸澀苦恨。
薄紀言聞聲眸子一暗,幾乎是下意識低頭,對著白念晚狠狠吻了下去。
他絲毫不顧及白念晚的感受,莽撞地衝進她的唇齒之間,掠奪著她的馨香。
“唔……”
白念晚拍打著薄紀言,可惜她沒什麽力氣,另一隻手被薄紀言緊緊拽住。
薄紀言吻得很凶,很急,似乎要將她揉進骨縫裏。
他不想從白念晚的嘴裏再聽到什麽不好的話。
直到白念晚喘不上氣,薄紀言才鬆開她。
白念晚眼眶泛紅,眼尾上也染上了一層粉紅。
她大口喘著氣,嬌軀微顫。
在薄紀言麵前,她真的很無力。
“白家的事情,我會出手幫你。”
薄紀言垂著眼眸看著眼前的女人,衣衫淩亂,整個人像是一朵被摧殘的嬌花,讓人心亂意動。
他神色晦暗不明,整個人周圍的氣場也和之前不太一樣。
白念晚嗓音沙啞:“為什麽要幫我?”
她知道薄紀言不會無緣無故地出手,他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唯利是圖。
如果沒有什麽好處,薄紀言是絕對不會躺著蹚渾水。
畢竟不管從哪一方麵對他來說,都沒有好處。
“就當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
薄紀言重新坐回座位。
人情是最難還的。
要還什麽,怎麽還,有多過分,這些都說不準。
白念晚咬了咬唇,她就知道薄紀言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
不然他也不會叫薄紀言了。
“好。”
白念晚別無選擇。
她知道,隻有薄紀言出手,慈愛製藥的事情才會有轉機和眉目,他是商人,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他最深有體會。
白念晚重新夾起筷子,她打量著桌子上的飯菜,居然看上去賣相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