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霆川悄悄期待地看著白念晚的時候,當事人卻笑得坦蕩,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這讓陸霆川未免有些心慌。
隻見白念晚保持著溫和無瑕的笑意,看著賀知秋的眼睛吐字清晰地道:“賀總說笑了,我可是您的未婚妻,夫妻關係間應該遵守的一切我都會遵守,您無需開這樣的玩笑。”
她說完便端起賀知秋泡好的茶,咽下一口,發覺賀知秋這人雖然心思深沉她看不透究竟是敵是友,但品味著實不錯,這茶入口後先是一股苦澀的味道,但接著而來的是一股醇香,確實是好茶。
“是這樣的嗎,那就好,我是相信白小姐的。”賀知秋得到這樣的回應也沒有任何神色上的變化,仿佛隻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二人的對話很短暫,看著白念晚將茶喝下去,賀知秋便幫她端著茶杯離開,二人的距離也隨即拉開。
此刻二人各懷心思,都沒有人在意剛剛心跳如雷一陣後紅得像個桃子的陸霆川此時黯然神傷,是啊,白念晚是賀知秋那個小人的未婚妻,二人前些日子才剛剛訂婚,怎麽著都輪不到他抱得美人歸。
他正想找點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他雖似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富二代,但怎麽著也是在豪門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中長大的,身邊波濤暗湧,於是他對於商人虛偽的話術也算是敏感。
賀知秋的這番話乍一聽隻是普通的調侃,但再細思下來,就能咂摸出些別的意味。
想通了的一瞬間,陸霆川不禁冷汗涔涔,沉默了下來。
他就知道賀知秋這人不簡單,白念晚怕是要在姓賀的身上摔一跤了。
他必須去提醒白念晚。
白念晚隻是有些不自在,賀知秋這番話似乎有些許不對勁,可她目前思索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便先不思索了,這份不對勁總歸與她今天所來要打探的正事無關。
接下去三人又心不在焉胡亂找話題扯了些事情。
今日陸霆川在場,白念晚對這個愛車的大學生還挺有好感,不想將人扯進她與賀知秋的紛爭,他不該混入這些肮臟的事情裏麵,因此她過來試探賀知秋的目的沒有達成,看陸霆川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隻好打算改日再來,今日就先作罷離開吧。
她向二人告別,賀知秋也沒有為難,笑了笑跟她道別,還十分有紳士風度地送她到了電梯口,幫她按好了電梯。
白念晚離開後,陸霆川也不久留,扯了個借口就趕忙離開,今日已經與賀知秋吵過一架了,沒吵出個結果,這時候再挑起爭端就顯得他無理取鬨了。
況且他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白念晚暢通無阻地走出了賀氏集團的公司大樓,走往停車場,正掏出車鑰匙打算上車回自家公司,就被人叫住了。
“白念晚!等一等!”
白念晚沒有回頭也已經猜出了來人。
“陸霆川,怎麽了?”
她從容轉身,微笑看著向她跑來的滿頭大汗的陸霆川。
“你小心點,賀知秋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停下來時還不停地在喘氣,聲音顫抖,麵色漲紅。
“何出此言?”白念晚的笑容挑不出毛病,“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你這是在離間我們夫妻二人嗎?”
“你——”陸霆川看著像是想說點什麽,卻欲言又止,摸摸頭換了個話題,“反正他就不是個好人,你小心點就是了,我可不想看見你被傷到。”
“那就多謝陸少爺關心了。”白念晚給汗液直流的男人遞了包小包裝的紙巾,“放心吧,我有分寸,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賽車比賽吧,可不要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