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晚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起不到什麽作用,但還是想說。
或許這樣可以讓薄紀言壓抑的情緒得到些許的緩解。
薄紀言沉默地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才再次開口。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的為難,沒事的,我緩緩就好了。”
“如果你實在是不舒服的話,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應該沒什麽事,我們白家畢竟有資源,他估計是想利用我和白家的資源上的負責人打好關係,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白念晚安撫地說著,薄紀言抱著她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更緊了幾分。
“你在這裏,我怎麽舍得走?還是再等等你吧,看著你安全地離開了,我才可以放心。”
白念晚眼眶泛紅,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麽。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底正在蔓延的情緒。
薄紀言的付出這麽長時間白念晚一直都記在心底。
她知道薄紀言是為了自己好,可是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給予回應。
所以這種虧欠的感覺在白念晚的心裏逐漸蔓延,也慢慢地愈發不可收拾起來。
還在出神的時候,外麵的走廊處傳來了賀知秋的聲音。
“晚晚?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也打斷了白念晚和薄紀言唯一的相處機會。
氣氛被打破後,白念晚恢複了理智,她鬆開了自己抱著薄紀言的手,然後壓低了聲音再次開口。
“我沒事的,如果你實在是不舒服,先回去也好。”
“好,放心吧。”
薄紀言應了一聲溫柔地摸了摸麵前女人的臉頰,然後就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垂眸隱藏住了某地不舍的情緒,然後白念晚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打開了包廂的門。
她走出去後正好看到賀知秋去洗手間找自己的背影。
白念晚薄唇微麵向著賀知秋的方向走去,同時也在默不作聲地調整自己的情緒。
現在其實白念晚在看到賀知秋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地厭惡。
但也隻能勉強地堅持,畢竟現在晚宴還沒結束。
“你找我?”
白念晚站在賀知秋的身側狐疑地開口淡淡詢問。
賀知秋在聽到聲音後轉身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忽然出現的女人身上。
“我看你好久都沒回來了,所以有些不放心,但是你怎麽是從我身後出現的?不是說去洗手間了嗎?”
說話間,賀知秋又十分自然地伸手摸了摸白念晚的臉頰。
“怎麽看著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我……”
不等賀知秋的話說完白念晚就耐著性子,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開了他的動作,然後淡淡地解釋。
“沒事,隻是覺得有些累,所以就找了安靜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好多了,你還有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出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賀知秋明顯沒相信白念晚的話,但是現在這種時候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好時間。
他無奈地蹙眉,最終隻能淡淡地應了一聲,先和白念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