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秋戴上了口罩,穿上了白色大褂,成了一個醫生,跟著擔架下來,在飛機場的大廳裏快速地跑動。
警察已經在所有的出入口盯著,查詢每一個人的機票和身份證,但是沒有任何人往綠色通道看上一眼。
白念晚躺在了擔架上,幾乎是用絕望的眼神看著那些穿著製服的人從自己的眼前走過。
能發出一點聲音,一點就好!
她頑強的意念,卻隻能讓手指在擔架邊上的金屬上,留下一點痕跡。
不對,還有一個……
白念晚正在費勁的輕輕的揮動著自己的手腕,賀知秋已經看著前麵的檢查人員正在核對最後的文件。
隻要跨過這個門,就是新的一番局麵!
快點!再快點!
白念晚用極慢的速度,控製著身體裏的肌肉,舉起了一個指頭寬的高度。
到了極限的身體,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堅持了許久,想要讓手腕舉得更高,卻最終還是重重地摔在了邊上的金屬上。
叮鐺!
脆生生的響動,在這個巨大的飛機場裏微不足道,包括對前麵的那些檢查文件的人也是一樣,他們根本沒有聽到。
但白念晚能感覺得到,她手腕上的那個綠色的鐲子已經脫離。
一定是掉在地上!
別人肯定能發現!
白念晚看著他們沒有一點的反應,反而是親切地推開了身後的門,領著賀知秋進入了長長的甬道。
沒希望了?!
白念晚這個時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擔架就這樣緩緩地推入了甬道,幾乎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現在隻有看薄紀言能不能及時地趕過來,能發現她留下的線索嗎?
警車裏麵的薄紀言,紅藍色的燈光在不斷地交匯,旁邊的助理心裏難受極了。
從來就沒有見過薄總是這樣的焦慮,還有恐慌……
他小聲地詢問起來:“薄總,你是怎麽覺得,夫人就應該從機場裏麵走?”
“火車站跟汽車站都是在國內四通八達,賀知秋既然跟海外的組織有聯係,那麽走飛機場是最輕鬆的。而且……”薄紀言低下頭,煩躁地撥亂了自己的頭發,“這個地方各種各樣的都有,運人的運貨的,要做點手腳最方便。”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他是賀知秋的話,也一定會選這個路途出去。
帶著人,最方便就是這個。
警車停下來,薄紀言第一個就衝了下去,飛速地奔跑起來。
人來人往的飛機大廳裏,就看到這樣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莽撞地衝向了最裏麵的通道。
他是真的崩潰了!
助理喘著粗氣跟了上去,可是常年不鍛煉的身體,哪裏跟得上薄紀言。
“這個東西應該值錢吧,看著像是翡翠鐲子。”
“真貨還是假貨?”
“我女兒就是做這個的,這水頭好極了,就是碎的。”
碎了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