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閾野睜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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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瀾夫人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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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大少爺,我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少席了。
”</p>
瀾夫人一直住在Z國,從生下厲少席之後,就和厲家斷絕關係,一直未婚,如今五十多歲了氣質依然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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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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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少席身在何處。
”</p>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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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閾野的視線睨向她,聲音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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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日在彆院,你為何惶恐?
瀾夫人,你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又為何一心尋死?
”</p>
厲閾野洞察到她眼中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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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麵必定隱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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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夫人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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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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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少席綁走了厲家大少夫人,他的大嫂,你的妻子。
”</p>
“我一定會配合你,找到他的。
”</p>
厲閾野沉著聲,眸中帶著嘲弄之色:“這麼久了,你對他的下落閉口不談,這就是你說的配合?
”</p>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瀾夫人真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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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席性子暴戾急躁,做事手上沒有分寸,我先替他跟你道個歉。
”</p>
“聽說F洲又崛起了一股龍氏的勢力,我和他們頭目是舊識,如果你能聯係到龍家的家主,可否讓我去見一見他,我與他談一談,讓他出麵動用F洲的勢力,必定能找到少席。
”</p>
F洲是有一股龐大的龍氏家族勢力卷土重來,席卷了各地,是名副其實的黑道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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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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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閾野從不與那些勢力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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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夜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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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好的,隻有夜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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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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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閾野一邊尋找雲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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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讓厲九去打探那些勢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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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土地上,夜氏集團崛起之前,龍氏集團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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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潛伏了多年,竟又回來了,報複了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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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龍氏和夜氏有著濃重的皿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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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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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厲閾野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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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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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也不曾涉足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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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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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爺子還經常來這裡,或許,他才知道當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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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淵的父親走得早,聽聞,與厲老爺子還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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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夫人跟過厲老爺子,所以,她認識龍家的家主,似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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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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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閾野的目光中還是迸發出一抹迥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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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夫人,你和龍家家主是舊識?
”</p>
“是。
”</p>
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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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夫人不好有所隱瞞,她隻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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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曾經的日子,是她一生不願提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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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大少爺,你知道,我是舞蹈演員,曾經來F洲進行過一場演出,我是在舞會上結識你父親的。
”</p>
“當然,也是在那場舞會上結識龍家家主的,隻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p>
……</p>
夜淵凶狠果斷,他曾經殺了龍家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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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年,就席卷了F洲,勢力遍布各地,壟斷了所有的寶石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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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名龍氏的繼承人,太過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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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事之後,龍氏集團被打擊得一蹶不振,隱藏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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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位六十多歲的龍家家主,重新掌舵了龍氏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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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膝下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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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子,被夜淵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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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整個家族抱著複仇的目的而來,夜淵又離開了F洲那麼久,夜氏必定是難以喘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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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夜以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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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帶香蔓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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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說過,這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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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過,這樣的亂地,就是厲閾野來了都得掉一層皮…</p>
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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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個人的身上,手上,都沾染了鮮皿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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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淵曾經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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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迷戀香蔓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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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淪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