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虎離開之後，古聊齋又恢複了平靜。</P>
地麵碎片被人迅速打掃乾淨，還擦拭的一塵不染，為了給在場眾人壓壓驚，湯兮兮還給每個顧客送了一包價值不菲的茶葉，隨後親自給葉子軒和張醉墨泡了一壺好茶，今日一事，危機變成了機會，這事傳開，古聊齋的聲譽將會更響。</P>
想到剛才花瓶一砸帶來的廣告效果，湯兮兮對葉子軒就騰升一股好感。</P>
她親自給後者倒上一杯清茶，輕聲柔和開口：</P>
“子軒，剛才一時驚慌蒙蔽雙眼，我和商叔言語不小心冒犯，兮兮賠罪了，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計較。”</P>
葉子軒此時正數完最後一張鈔票，沒有理會湯兮兮的媚意笑容，隻是把鈔票丟在張醉墨的麵前：“張、、不，醉墨，這裡有八萬八，那家夥還真是吝嗇，說好十萬潤手費，卻隻給八萬八，早知道把他拖住，讓警察銬他進去審一審。”</P>
“錢你收下，砍價有點失敗，改天再完善完善。”</P>
張醉墨把鈔票推回到葉子軒麵前：“這錢是你跟人家要的，你給我乾什麼？”她嘴角勾起一抹欣賞弧度：“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砸掉對方花瓶，我怕是丟出六百萬買了回來，錢財不要緊，送仿造品給葉老可就丟人顯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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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醉墨輕輕吹著杯中茶水，笑容很是恬淡：“你給我挽回六百萬損失，還讓我保住了麵子，彆說這八萬八，就是八十萬，我也可以開給你，當然，我知道你不會收我支票的，所以這錢你自己留著，另外，待會修玉石的費用，我出。”</P>
敵不科遠鬼結恨由陽仇孤球“子軒，剛才一時驚慌蒙蔽雙眼，我和商叔言語不小心冒犯，兮兮賠罪了，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計較。”</P>
她越來越欣賞葉子軒的性格了，比起劉援朝他們的客客氣氣，深沉陰狠，這份率性而為太難得。</P>
“這錢哪要妹妹出啊。”</P>
湯兮兮雙腿一錯，讓身軀繃直起來，笑容卻是更加迷人：“子軒給你挽回損失，也拯救了古聊齋和商叔聲譽，你真買下那個真假混淆的花瓶，商叔以後都沒臉在這一行混了，古聊齋也會成為同行們笑談，所以子軒修補玉石，免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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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喜歡，還可以任挑一件玉器，算是感謝，也算是交一個朋友。”</P>
葉子軒看張醉墨的表情，知道她不會要八萬八，於是也不客氣揣入自己口袋，改天買一個禮物給女人好了，隨後又起身去洗了一個手，坐回椅子端起茶水抿入一口，望著湯兮兮燦爛笑道：“謝謝湯老板好茶，剛才的事也不用謝我。”</P>
“我純粹就是心情不爽，想砸點東西發泄一下，恰好撞見過山虎的花瓶，恰好它就是假的，它運氣不好。”</P>
湯兮兮聞言嬌笑了起來，這個全身散發成熟氣息的女人，頓時讓這個小角落變得媚意叢生，引得不少男人偷偷投來垂涎的目光，如非知道她是葉家夫人，怕會有登徒子過來搭訕，幾個類似商叔的老人皺眉，第一次見湯兮兮這麼開心。</P>
湯兮兮捏起茶壺，給葉子軒倒上一杯：“墨墨，他真的很有趣。”</P>
張醉墨幽幽開口：“應該說，他就喜歡嘩眾取寵。”</P>
湯兮兮靠在座椅上嫣然一笑：“有趣也好，嘩眾取寵也罷，能夠給自己給他人帶來開心，那就比什麼都好，對了，子軒，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你是怎麼看出花瓶的破綻？商叔這樣的老手都差點走眼，你瞄幾眼就敢把它砸碎了？”</P>
葉子軒苦笑一聲，想起自己第一天進華海時遇見的煙花凶案，為了找出線索，不僅把整個屋子走了一遍，還對屋內二十一個明清花瓶研究了一番，當時就看出花瓶半真半假，值點錢，但每個撐死百來萬，諸多高仿擺在屋子怕要出售。</P>
後來從龍秋徽口中知道，金大牙是古墓盜賊出身，儘管他身兼洪幫和雄鷹兩職，古墓盜賊隻是一個掩飾，但改頭換麵後為了來曆可查，也可能真是盜墓帶來巨大利潤，金大牙暗中跟盜賊來往密切，發展速度遠遠超出古大佛他們期望。</P>
金大牙不僅倒賣文物，還拿碎片廢物利用高仿出售，隻可惜，他被唐薛衣一刀殺掉。</P>
葉子軒不認識過山虎，但對真假摻雜的花瓶已有認識，一看過山虎手中花瓶，就看出它工藝跟金大牙花瓶一模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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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仿也是一門技術活，因此葉子軒推斷金大牙跟過山虎有牽扯，至少都認識同一個仿造高手。</P>
所以他抬出金大牙，沒想到還真把過山虎糊弄走。</P>
當然，葉子軒不可能跟湯兮兮他們說這些，端起茶水喝入一口笑道：“子軒從小對古董有些研究，眼力比常人要好，雖然隻是幾眼，但總感覺色澤融合度不是太好，而且以前在華海接觸過這種高仿，所以才會冒險把它摔個稀巴爛。”</P>
“不管怎麼說，你就是一個人才。”</P>
湯兮兮給葉子軒添上茶水，隨後修長手指一點四周：“你這種眼力，來古玩界混，必定是大師級，子軒，剛才姐姐的話真不是客套，這古聊齋的東西，你喜歡哪一件，儘管挑去帶走，算是姐姐感謝你今日出手，也算是交一個朋友。”</P>
此話一出，葉子軒倒沒有什麼，張醉墨握著茶杯的手卻無形中一滯，她清楚古聊齋的檔次和價值，這裡最差的東西也是百萬起步，最昂貴的有過億字畫，葉子軒今天雖然幫了忙，但不值得湯兮兮這樣豪爽，她怎麼忽然拋出這樣手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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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意味深長的交個朋友，張醉墨眼裡閃爍一抹耐人尋味，她左腳微微觸碰葉子軒，示意不要貪這個小便宜。</P>
誰知葉子軒卻欣喜若狂，一口喝完杯中茶水喊道：</P>
“湯老板，我真的可以任意挑選任何一件東西？我最喜歡占便宜了。”</P>
“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