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中田春精疲力儘,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P>
他感覺要把這一生的話都說完了,而且全都是毫無水分的東西,擺平這狡猾的小子真不容易啊,中田春心裡發出一聲感慨,同時感覺到生命的可貴,他發誓,今日之後,一定要聘請十幾個保鏢保護自己,他絕不希望再受這樣的恥辱。</P>
“哢!”</P>
葉子軒關掉錄音的手機,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笑容,經過他的言行觀察以及細節發問,葉子軒可以斷定,中田春對自己說的貨真價實,自衛隊暗地裡的擴建,釣島的巡防以及藏兵於黑道繞開國際法的方案,很是吻合東瀛政府現在動作。</P>
儘管東瀛野心不可遏製,這些東西抗議也難起作用,但從中田春口中說出卻有特彆意義,一旦對外爆出這些機密,將會把中田春送上軍事法庭,葉子軒自信手中這一份錄音,可以讓中田春老實起來,也相信防衛大臣會壓下酒吧風波。</P>
一個金剛子的死,遠遠比不上弟弟前程。</P>
葉子軒還問了中田春在東京的家庭情況,上到防衛大臣住址,下到三歲侄子幼兒園,雖然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落在中田春耳朵卻不亞於一顆炸彈,怎麼聽都有一種屠戮滿門的態勢?他不想相信,可想到金剛子的死又不敢自信。</P>
他很是焦慮,也下定決心把葉子軒留下,他鄙夷武士道精神,卻對家人還有一點情感。</P>
“中田春,你很老實,謝謝你的合作。”</P>
葉子軒還把防衛大臣的電話拿到手,聲音輕緩而出:“華國有句老話,叫不打不相識,所以,中田春,這次我決定放過你,是你的福氣,你可一定要珍惜你的生命,當然,也包括你親人的生命,下次,千萬不要再犯在我的手裡了。”</P>
葉子軒伸手拍了拍中田春的臉頰,發出清脆聲音,力道不輕不重,一切儘在無言中。</P>
在中田春點頭哈腰承受葉子軒羞辱、心裡卻暗暗發誓勢報此仇時,葉子軒又輕聲補充一句:“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也許以後,你也會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比如,我聽說,你想在軍部搞個位置,威風一下、”</P>
“但有的要員不服氣、、、、、、”</P>
葉子軒嘴角微微上挑,堅毅的臉頰,散發出金屬一樣的光澤:“我再說一遍,這是最後一遍,我謝謝你,也欣賞你,所以才會跟你說這麼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以後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你自己看著辦吧。”</P>
根據剛才的協議,中田春撿回了一條性命,葉子軒不忘記埋下一顆種子。</P>
敵不地仇酷孫術所月艘地陌</P>
不經意埋下的種子,也許有一天,就會成為一棵參天大樹。</P>
中田春點點頭:“謝謝葉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P>
葉子軒一眼就看出對方的虛偽,知道這家夥心裡還殘存著怨毒,他也沒有遺憾徹底拿下中田春,東瀛人多少有點陰狠基因,葉子軒眼裡閃爍一抹警惕,隨後笑著轉身,向窗戶緩緩走去:“中田君,再見,希望我們再見會是好朋友。”</P>
中田春看著葉子軒背影:“沙揚娜拉。”</P>
在葉子軒就要觸碰到窗台一躍而上時,中田春忽然往床底下一摸,一支槍械悄然在手,他咬牙切齒瞄著葉子軒後背,正要扣動扳機卻見一道刀光閃過,下一秒,他硬生生發現自己持槍的右手不見了,床上,多了一篷鮮血和一支斷手。</P>
還有一把菜刀釘入床板,同時,一股鮮血從傷口噴出、、、、</P>
中田春一愣,隨即發出一聲慘叫——</P>
十分鐘後,葉子軒把中田春的錄音和防衛大臣中田雄的手機號碼,一一傳到秦夕顏手裡,他向來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無法把這東西價值發揮到最大化,但母親或葉家可以,而且葉子軒知道,母親一直想要彌補自己什麼。</P>
他不忘記釋放母親心中的愧疚。</P>
十五分鐘後,葉家哨所門口,還在向老人彙報葉家近況的葉建國電話響了起來,他聆聽片刻後微露一絲笑意,在葉改革和葉愛武的注視下,葉建國望著躺椅上的老人恭敬開口:“老爺子,中田春被斷了一隻手,但沒說出凶手是誰。”</P>
“東瀛人調看監控也沒發現端倪。”</P>
葉改革和葉愛武齊齊訝然:“葉天龍真去斷中田春的手了?”</P>
孫科遠科情後學陌孤情後敵</P>
在葉家老人的如水平靜中,葉建國咳嗽一聲回道:“應該是他做的,因為中田春不僅沒有說出凶手是誰,還要求東瀛使館不再追求葉天龍酒吧責任,東瀛使館沒有聽取他的意見,相反認定這斷手一案是葉天龍所為,準備報警調查。”</P>
孫科遠科情後學陌孤情後敵葉家老人沒有再細想此事,隻是用目光環視三人一眼:“連中田雄都如此在意廢物一樣的弟弟,你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團結呢?雖然你們有四個母親,但你們都來自同一個父親,身上都流著我葉無鋒的血,五指有長短,作用都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