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拳頭碰上袁玉川的薄刀,不斷發出一記記激蕩脆響,在雨水四處紛飛之餘,袁玉川防守的刀光一一破裂,就像被鐵錘敲碎的冰花,分崩離析,車內爬起來的袁丹娜,抓著把手,美麗眸子還清晰見到,隨著刀光漸漸破滅,哥哥一步一步後退。</P>
袁丹娜低呼一聲:“哥哥——”</P>
她看得出哥哥處於劣勢,想要拉開車門卻被緊鎖,無法下去,隻能緊張觀戰,希望哥哥沒事。</P>
白衣人擊碎的不僅是防護刀光,還有袁玉川的精氣神,他每前進一分,袁玉川的漂亮臉頰就潮紅一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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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川氣血翻滾承受著一記一記重擊,但他依然強悍的對抗著白衣人。</P>
幾名袁氏好手眉頭緊皺,他們發現袁玉川比起以前弱了不少。</P>
“砰!”</P>
當白衣人摧毀掉袁玉川構建的最後一道刀光時,拳頭就壓上兩分,打在刀身上,力道驚人,袁玉川就一副不能承受之重的樣子,雙腳在雨水中拖出一道長長的水線,隨後雨空傳來一記哢嚓聲響,袁玉川的背部,活生生撞斷一部轎車的左視鏡。</P>
白衣人冷笑一聲:“不過如此!”</P>
他沒有絲毫停歇,腳步一挪衝向袁玉川,顯然要趁勝追擊。</P>
袁玉川的身子也隨之一震像要吐出鮮血,但他牙齒一咬,硬生生的遏製住了,而且還在即將倒地的時候,腳尖一點厚實的輪胎,撞到另一輛轎車車頭時,足尖再度輕點,原本倒飛的修長身勢以更快速度,不退反進衝向追來的白衣人,殺意盎然。</P>
氣勢更是排山倒海。</P>
周圍都被這殺意浸潤得涼意愈加濃烈,被他優雅彈點的輪胎頃刻間落下不少泥土。</P>
袁丹娜見到哥哥如此強悍,不由為之驚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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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臉色一變,暗呼一聲不好。</P>
“呼!”</P>
就在這時,袁玉川手中的薄刀再度刺出,一道渾厚刀芒同時呈現!</P>
刀光爆射,璀璨著雨空,袁玉川掐算著雙方距離,爆發出自己的強大實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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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P>
兩股鮮血同時迸射。</P>
一股是袁玉川被白衣人震傷跌飛途中吐出的鮮血,一股是白衣人的下巴被薄刀裂開的一個傷口。</P>
白色麵罩多了一朵血花,一朵染著血色,在雨水中盛放的花。</P>
白衣人先是掃過摔倒在雨水中的袁玉川,隨後又把目光落在自己傷口上,神情沒有半點痛苦,隻是帶著沉思,還有錯愣,實在沒有想到,節節落敗的袁玉川是故意示弱,在關鍵時刻猛然爆發實力,給予自己一記重擊,差一點,他就被對方割喉。</P>
這家夥,長得那麼漂亮,心卻如一條毒蛇。</P>
“嗯!”</P>
袁玉川翻身而起,臉上閃爍堅韌之意,狂笑一聲:“不過如此。”</P>
白衣人一抹下巴鮮血,腳步一點,倒退著向後撤離,兩名袁氏好手下意識撲上,沒等袁玉川喝止,卻被白衣人左臂一揮撂翻,摔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沒有多久,白衣人身影就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地的鮮血,六具屍體,以及亂七八糟的箭矢。</P>
“袁少,要不要調兄弟圍殺他?”</P>
一名袁氏成員走了上來,望著白衣人消失方向問道:“全麵搜尋,應該能找到他下落。”</P>
“不用了,你們對付不了他的。”</P>
袁玉川淡淡出聲:“這家夥是一個變態高手,胡亂搜尋隻會徒增傷亡。”</P>
“那要不要讓兄弟報複葉子軒和葉宮?說好井水不犯河水,轉眼就派出殺手,”</P>
袁氏成員忿忿不平:“還挑選在祭祀之日,實在是無恥至極。”</P>
“用點腦子好不好?真是葉子軒派來的人,怎麼可能自報家門?”</P>
袁玉川的眼裡閃爍一抹光芒:“報了家門,又何必蒙著麵?這不是多此一舉嗎?”</P>
親信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恍然大悟點點頭:“這倒也是。”</P>
袁玉川淡淡出聲:“這擺明是有人知道我們跟葉宮的恩怨,所以冒出來襲擊我們挑撥離間,他今天用意絕對不是來襲殺我們的,而是專門挑火,他想讓我們把這筆血債記在葉宮頭上,真要殺我們,他不會是一個人來,更不可能吃小虧就跑掉。”</P>
他冷哼一聲:“這人用意其心可誅,隻可惜身手不錯,智商有點低了,犯了幾個錯誤。”</P>
在親信沉默著聆聽時,袁玉川一抹臉上雨水:“自報家門,戴著口罩,還知道三幫的事。”</P>
“我那老同學,比當年狡猾多了。”</P>
袁玉川眼裡變得深邃起來:“為了討價還價,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