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弑父</P>
晚上八點,歌舞伎町。</P>
這裡繁華的簡直是如同夜市一般,不僅有歌舞伎,還有很多衍射產業,比如電影院,酒吧,風俗店,夜總會,旅館,零售商店等等,在街邊遊逛的全是穿著奇裝異服,染著各色頭發的男男女女,或者親吻,或者交談,或者拉客、、、</P>
朱華潤從一輛白色寶馬車鑽出來,在六名保鏢簇擁之下走入一間燈光朦朧的酒吧,這是紅門旗下一處場子,也是朱老生恩賜給他的唯一收入來源場子,他習慣每天過來喝幾瓶酒,拿一點錢,今晚,他跟以往一樣過來,隻是腦袋低垂。</P>
昨晚打架鬥毆的事情,已經被媒體大肆宣揚,現在不僅紅門知道他是太監,整個東瀛黑道乃至東瀛民眾都怕知道他的無能,所以看到兩邊有人發笑,他就騰升一抹怒意,對著幾個擋道的人就是幾腳道:“滾開!彆擋住本少爺的路。”</P>
“滾!”</P>
幾名無辜混混連滾帶爬炮掉,六名朱氏保鏢搖搖頭,對朱紅潤的色厲內荏不以為然。</P>
朱華潤聽得到幾名保鏢的笑聲,可他隻是嘴角牽動一下,卻不敢有太多的不滿,他已經成了紅門棄子,不僅身體創傷不可修複,身份地位也一落千丈,現在幾乎人人都可以欺負他,保鏢隻是盯著他自生自滅過程,對他生死毫不緊張。</P>
這也是朱老生的意見,派六名保鏢全天候地盯著,目的是防止朱華潤欺負他人,給紅門帶來天大麻煩,至於朱華潤被人欺負哪怕被保鏢羞辱,朱老生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廢子一個,他也希望用這種踐踏方式,讓朱華潤自己走上絕路。</P>
朱華潤心裡很憋屈很憤怒,恨不得殺掉所有踩踏自己的人,三太子,身邊保鏢,往日情人,甚至父親,他都想要把遭受的恥辱十倍償還回去,隻是手頭毫無資源、連豬朋狗友都跑掉的他,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注定像草芥一樣死去。</P>
想到昔日的風光,又看看現在的落魄,朱華潤很是惱怒的扯過一個領子,隨後就鑽入了人來人往的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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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P>
這個時間點的酒吧,客人已經來了不少,中間一個偌大的舞池,炫目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激昂熱血的音樂,震的人心律不齊,舞池裡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在忘情的搖晃身體,還閉著眼睛互相親吻撫摸,做著各種各樣的勾引動作。</P>
在舞池的周邊,有一些穿著公司職業套裝的男女,聚在一起吸著嫋嫋上升的白煙,那神色是極其陶醉,期間有幾個男人對一個喝醉了的女子上下其手,都伸到內衣裡麵去了,一個男的更拉著喝酒多了的女孩,不懷好意地走向洗手間。</P>
女孩長相清秀,還有點書生氣息,看樣子是公司實習生,她似乎意識到什麼遭遇,也努力掙紮,但卻做不了什麼。</P>
男的三十歲左右,長得五大三粗,脖子還帶著一條金項鏈,麵目可憎,朱華潤認出,他是三太子的一條走狗。</P>
崗村。</P>
整個酒吧都充斥著一股紙醉金迷的糜爛味道。</P>
朱華潤失去了往日興趣,應該說,被葉子軒切斷命根開始,他就對這些沒有了欲望,心有餘力不足的感覺,讓他有說不出的絕望,這幾個月夜夜笙歌,隻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無能,可惜還是被揭開了,這讓他的厭惡從內心蔓延到明麵。</P>
“給我一瓶紅酒。”</P>
朱華潤從經過的侍者托盤要了一瓶紅酒,打開咕嚕嚕喝了幾口,隨後目光鎖定要把女孩拖入洗手間的崗村,看著清秀女孩死命抓著木門做最後努力的芊芊玉手,朱華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接著就提著酒瓶上前,啪一聲把崗村砸暈了。</P>
在一記刺耳的慘叫中,朱華潤抱起快要失去知覺的清秀女生上樓,倒不是他想要侵犯這個女孩,他是想好人做到底,今晚不幫扶這女孩一把,讓她在安全的地方度過一晚或者醒來,她一定會成為男人的玩物,還會被拍攝一大批豔照。</P>
未來八成會就此毀掉。</P>
“砰!”</P>
朱華潤很快上到自己八十多平方米的辦公室,把已經暈迷的清秀女孩丟在沙發上後,就反手把房門狠狠關上,不讓朱氏保鏢跑進來教訓自己,房門緊閉,噪音和光線一暗,房間也變得更黑,朱華潤徐徐吐出一口氣,伸手把燈光打開。</P>
隨著牆壁上的燈光被扭開,亮光劃破黑暗,桔色的光芒照耀了辦公室,也就是這時候,背對著的老板椅緩緩轉動,一張在暗影中,硬朗深沉的臉部輪廓,就像是大理石鍥刻出來的雕像,在燈光中緩緩顯露,還伴隨著一股低沉的聲音:</P>
當牆壁上的燈光亮到極致卻依然保持一種幽暗時,椅子上的那個人,便漫不經心似的抬起了眼眸,意味深長瞅了朱華潤一眼,朱華潤身軀止不住一震,他覺得自己仿佛是看見高壓電線上,那種閃掠跳躍著的藍幽幽的電光,一閃即沒。</P>
“葉、、、葉少?”</P>
朱華潤的心猛烈跳動著,都幾乎要跳到喉嚨,天啊!是葉子軒!葉子軒跑來東瀛找他了!仿佛時光倒流,被擄掠為人質的那些日子,瞬間重新浮現在腦海,曆曆在目,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他生命裡的噩夢,此刻又光臨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