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明白什麼叫時間就是金錢,但她自己從小就接受了這個概念。

方婉婉收下錢正打算要走,突然闖進來一個精瘦矮小的男子,他手上拿著一幅畫卷,一臉討好的看著王永強,“表哥,求求你了,再借我兩百塊錢,這畫送你了。”

王永強看到他像是見到了瘟神一樣,“誰要你這破畫,走走走,每天這個來借那個來借,有完沒完?”

那男子對王永強的態度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他將畫展開,“這是好東西,我祖上傳下來的,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舍得拿來送人。”

上輩子方婉婉父母有錢了,也學著同圈裡人收藏投資古董古畫,因此她對這種東西不但熟悉,甚至敏感。

她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男子手上的畫,左側題字,左側畫竹,落有印章。

王永強是個生意,但卻是個粗人,哪裡懂什麼字畫,看都不看,吼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方婉婉向那男子招了招手,“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男子衣裳破舊,麵帶苦色,一雙灰色的布鞋快要掉底,他看著麵前白白靜靜的方婉婉遲疑了一下,又見王永強不說話,就將畫送到了方婉婉手上。

方婉婉拿著畫細細觀賞,陳舊的明黃紙張,左側的勁竹飄逸,右側提字蒼勁有力,筆走遊龍,落款除了名字印章還有官職印章。

但看官職便知是出自一位縣令之手,作畫手法和風格,方婉婉覺得應該是明清時期的作品。

方婉婉問了一句,“你祖上有人做過縣令?”

這話一出王永強和那男子都驚呆了,那男子頻頻點頭,“是,族譜上記載,我們祖上確實有人做過縣令,這些也都是他的的東西,後來落魄了,送的送,賣的賣也沒有多少了。”

方婉婉點了點頭,想著他的話,沒多少就是還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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