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望出了府,心裡頭有一股衝動,想直奔國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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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親口問一問宋惜惜,他們之間是否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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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今天易昉說宋惜惜不拿他當個東西,哪怕在戰場上的時候宋惜惜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哪怕當初要休妻的時候他很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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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舊覺得宋惜惜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他從心底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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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生氣他的絕情,她隻是恨他沒有遵守當初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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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還願意恨,還願意生氣,就代表著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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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肆虐的寒風吹醒了他,又或者說他心裡一直都是清醒的,隻不過一時衝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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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他去找宋惜惜沒有任何意義,哪怕宋惜惜心裡對他尚存一絲情意,但她要嫁給北冥王,他要娶王家姑娘,彼此不會再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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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回到書房,坐了許久許久,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他迎娶宋惜惜那天,掀開了她的紅蓋頭,看到她從容美麗的麵容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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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驚艷,直到如今心頭依舊是怦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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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的女子,他拱手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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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
”門外,戰少歡用力地拍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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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斂心緒,問了一聲,“何事?
”</p>
“二哥,你給我些銀子,我瞧上了一枚簪子。
”戰少歡隔著門,嬌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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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望沒好氣地道:“哪裡還有銀子?
府裡的銀子都花沒了,拿去籌辦婚事了。
”</p>
戰少歡跺腳,“娶個二嫁女子,需要花什麼銀錢的?
一頂花轎迎進門來就是,我已是說親的時候了,過幾日嘉儀郡主有賞花宴,邀請了我去,我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