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讓我進去，公主該喝藥了，她身體不好，這藥斷不得的。”</P>

紅月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蕭黎微微動眉，很快有個太監進來詢問樓魘，得到樓魘點頭之後才出去把紅月放進來。</P>

“公主。”</P>

紅月端著盤子進來，擔憂的看向蕭黎。</P>

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公主先吃點兒東西再用藥，光是吃藥會傷胃的。”</P>

紅月知道公主被罰不能用膳，所以她端來的是點心和燕窩羹，這不算正餐，墊墊肚子總是可以的吧？</P>

蕭黎確實餓了，她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先吃再說，反正她都抄書了，皇帝定不會計較她吃點兒東西。</P>

若他真要計較，那就計較去。</P>

肚子墊了五分飽，一碗苦澀的藥下去，好了，全飽了。</P>

紅月將東西收好遞出去又回來，跪在桌案前：“公主，奴婢給你研磨。”</P>

等她把墨研好，蕭黎重新坐回去，繼續抄書。</P>

從始至終樓魘沒有開口說什麼，像是跟他身後的柱子融為一體了一般。</P>

蕭黎這手是痛的，但也是神奇，越是痛越是寫，漸漸的反而適應了。</P>

這一寫，又是三個時辰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午夜。</P>

守在旁邊的紅月明顯精神萎靡，再看一旁的樓魘，姿勢都沒變過。</P>

蕭黎倒是精神了，對她而言，熬夜不是什麼難事。</P>

“你這是一定要守到我抄完？”</P>

涼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P>

蕭黎掃了眼旁邊的凳子：“你可以坐下。”</P>

樓魘不為所動：“奴才站著就好，公主無需關心。”</P>

蕭黎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跟自己對峙，可又好像不是。</P>

許是她想錯了，而她現在狀態也不是很好，沒再多言。</P>

下半夜之後，紅月打了個瞌睡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咚’的一聲，很是響亮。</P>

“公主恕罪，奴婢錯了。”</P>

蕭黎抬手活動了一下胳膊：“你把這些收到旁邊去，然後下去吧。”</P>

紅月急道：“奴婢已經醒了，可以繼續陪公主。”</P>

蕭黎起身：“那就去換一壺茶來。”</P>

蕭黎停了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紅月端來一壺茶，蕭黎揮手讓她再去弄份點心來。</P>

蕭黎多斟了一杯茶放到旁邊：“要我請你嗎？”</P>

兩息之後，樓魘過來，端起茶杯：“謝公主賜茶。”</P>

蕭黎端起茶想喝，但有些燙，準備放回去，手卻在這時抽了一下，茶杯掉落，茶水灑了一身。</P>

“公主！”</P>

蕭黎自己都還沒反應，樓魘已經大步來到她麵前，單膝跪地，拎起她的衣袖。</P>

“公主可有燙到？”</P>

看著很速度，但他的語氣卻很冷靜，看不出激動。</P>

蕭黎注視著他這張冷峻的臉龐，突然想看看他露出其他神色是什麼樣子。</P>

“隻是打濕了衣服而已。”</P>

她垂著眸，神情有些疲憊，左手輕輕指著頭，酸脹的右手往前一伸：“掌香大人，本公主手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