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我,我應該為了外婆,為了自己,為了一個正常人的人生,選擇和花家的婚事。
可感性卻讓我心口堵的慌。
就算彆人一口咬死淩徹這十年進我的夢對我的示好是一場蓄謀已久,可他還沒有真正的傷害我,我總是難以割舍那些。
“我想想……”
我剛這麼說,宋愛芬過來把我拉去了一邊,她在我手臂上狠掐了一把,不耐煩道,“這連淺淺都不排斥這婚事兒,你給我又犯什麼蠢呢!”
我疼的表情擰巴起了臉,宋愛芬許是覺得我是在給她擺臉色,竟又掐了我一把道:“你想什麼呢,難不成是覺得爹媽會害你?”
“我告訴你啊宋凝,我和你爸從小供你吃供你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姥還把你養這麼大,你給我們做過什麼,你有沒有掙一毛錢給過我?你回報過我們什麼沒有?現在你姥都因為你生死未卜!”
又開始了,這種看似沒毛病,實則是對兒女道德綁架的理直氣壯。
我沒有做過什麼,那淺淺呢,她也什麼都沒做。
我從高中就開始領獎學金,本來我父母都不想供我念大學,是我自己不想輟學打工,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學府,然後又放棄掉,選擇了省城免我四年學雜費的重本。
而淺淺呢,她從小上那麼多興趣班,初中學舞蹈,高中學音樂,雖然和我一個學校,但她是藝術學院,學費是我的二倍。
如果彆人看我的生活,一定會覺得我家很拮據,但如果看淺淺,都會覺得我家條件很好,因為父母把所有的精力財力都付諸在了淺淺身上。
我不是刻意的和妹妹比,而是覺得明明都是他們的女兒,為什麼這麼偏心呢?
宋愛芬的話成功的讓我不再去糾結了,因為比起做選擇,我更不願意聽宋愛芬講話,她對我的道德綁架讓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