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適合說這個,就算隱巳不是完整之身,但麻瓜一個的我,和他不能死杠。
“我是那種人嗎?”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現在你能先告訴我,淩徹究竟去哪裡了嗎?”
隱巳還是答非所問的驢唇不對馬嘴道:“我突然很想回異界看看了,然後和你一起回想過去的事情,我想完整的去正視一下你和我的情分。”
“你為什麼一直轉移那個話題?”他真的一直在有意的避開淩徹。
“我沒有轉移,為什麼要轉移。”他還不承認,甚至一臉的義正言辭:“我不知道,你是他靈魂桎梏的妻子,你應該比我明白,你若是對他的變化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或許該考慮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愛他。”
隱巳真是聊天的高手啊,真的把我給聊住了。
“但你和我合力處理裴煙的事,我可以同意。”他說,“那麼當務之急是,我需要隱神元,不僅我需要,你也需要。”
我還沒說話,他又補充道:“當年句芒屠殺狐族,曾把塗山白月的狐狸皮毛剝了下來,以她的皮毛包裹隱神元可以凝聚她的妖魂,助她數千年之後複活,塗山白月你見過了吧,如果隱神元不在她的身上,那她百分之百用隱神元護了她孩子的平安出世,隱神元一定在她的孩子身上。”
“我說冥帝那個毛頭小子,怎麼會突然那麼倔強,原來是做了父親的緣故……”
我冷下了神色:“彥真在你那裡,還被刺瞎了雙目,挑斷了四肢經脈,嗯?”
隱巳也冷冷的看著我:“是又怎樣,你要為了他,殺了我嗎?”
“怎麼可能呢。”我彆過了頭,“我單單想到了我努力讓自己懷孕的事時,你都幫了我那麼多,我欠你那麼多……再說了,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我沒資格管那麼多……”
我承認我嘴硬了,我說到最後心很堵,這時候很難過。
這一世我還沒正兒八經的見過彥,可是那種不受控製的情感足可證明前生我和他關係一定很好。
可事實表明隱巳與我也羈絆深刻,我夾在其中很難。
隱巳聽過我這話笑了:“不論你成了什麼樣子,什麼身份,你嘴硬毛病永遠改不掉……冥帝那樣的下場,不是我做的。”
我猛然回頭。
“千帆是混沌巨獸,天狐有蘇一族曾有恩於他,他曾經很喜歡白月,但自知自己是邪獸配不上天狐族的公主,他看著白月喜歡冥帝,而冥帝卻驕傲清冷對她愛答不理,還眼睜睜看著她與赤狐王子聯姻,而後自殺被句芒剝皮,他恨冥帝,一切都是他做的。
我沒有阻攔,那些不懂珍惜的人,吃吃苦頭沒有錯。”
我也笑了:“就像你把沈昱的蠱下在淩徹身上一樣?隻是覺得他辜負了曾經的我,要為我出氣?”
“難道不是嗎?”隱巳用質問的語氣,“你若是想起了你為了能給淩徹孕育個孩子付出了多大的苦頭,那你就該知道我沒有錯!”
我沒話說了。
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會不同,這說不通。
“嗬嗬。”他又冷笑兩聲,“還算淩徹有點自知之明,灰飛煙滅後怕你難過,落了這場雪向你告彆。”
等等。
“你說什麼?”我有那麼一瞬,我腦子白了一下,“灰飛煙滅?”
“對。”隱巳傲倪著我,“他灰飛煙滅了,祖巫的灰飛煙滅,都會回饋自然,他從風雪而生,也從風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