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挑眉,趁他不注意,手伸進他的衣服裡往下走了走,“胡說,你胸口是熱的!”
“你給我下來!”他繼續凶。
“我不!”我繼續賴皮,“有本事你拿開我的手呀?”
“我才不要碰你!”
“哼!”
他不屑碰我,那他就這樣在山巒上飛上飛下,我就賴皮的吊在他身上!
可這樣真的好累,他飛過兩座山脈後,我手臂酸死了,隻能如他的意放開。
但放開的那一刹那,心裡就空空的。
他雖然很冰,可抱久了怪舒服,一下子放開了,就各種不適應。
阿徹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雪梅香,這味道實在是蠱惑心臟啊。
糟了糟了,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阿徹!”我繼續追上他,“你說嘛,我到底怎樣做,你才會喜歡我嘛!”
少年聽了這話,他站定腳步,無奈呼了口氣,看著我冷冷道:“你喜歡我哪裡你講,我改。”
哼!
“我喜歡你對我冷冰冰,喜歡你看見我就躲,喜歡你對我凶,那你改咯,你要怎麼改?”
要無敵,就要臉皮厚,我在他麵前卷著頭發,做作的眨著眼:“你是不是想改成對我主動熱情,看見我就給我一個擁抱,對我每天都擺著笑臉,嗯?”
“荒謬!”他冷斥一聲,隱藏的黑色羽翼突然出現,他一振翅,瞬秒飛出了我的視線!
他若是這樣就是賴皮了,我的飛行速度追不上他的!
他這般躲我,我很沮喪,一屁股就地坐下來,看著那看不到儘頭的降雪唉聲歎氣,但內心還是不服氣,還在琢磨怎麼讓淩徹多看我一眼的法子。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突然一條頭上長著透明的五瓣兒鹿角的大白蛇從雪地裡蜿蜒出現,它在我麵前化成了一個豔麗的女人,看模樣比我年長,約麼二十七八的樣子。
“阿凝,怎麼愁眉不展的?”女人說。
“武嫻姐姐……”我努著嘴,“怎樣才能讓阿徹喜歡我呢?”
武嫻挨著我坐下來,“阿凝,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阿徹呢?”
我搖頭,“這個還有為什麼嗎,我第一次見他,心裡就噗通噗通的,一直看到他就很開心,他如果像這樣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就渾身沒勁,就像病了似的。”
武嫻笑出聲來:“愛就是一種病啊,可是你現在就這麼喜歡他,如果某一天你徹底的見不到他了,你該怎麼辦?會很痛苦的。”
“能有多痛苦呢?”我也對武嫻笑了笑,“會比現在阿徹老躲著我還讓人不開心嗎?”
“比現在痛苦多了,會生不如死,又死不掉。”
“為什麼死不掉,旁人殺我們的確有難度,但若我們想死,還是很容易的。”我說著,比劃了一個手印,“如此這般,瞬秒間便可灰飛煙滅。”
“你也說了,是灰飛煙滅。”武嫻豔麗的臉上很溫柔,“那樣,一切存在過的,都會變的不存在,你舍得這一切變的不存在嗎?”
我們說著話時,突然雪停了。
我迷茫,這是我來到陸地上,第一次經曆雪停。
可武嫻卻突然緊張起來:“壞了,玄武讓我過來,就是察覺到了危險,阿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