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誰？”江澄問，“除了那兩位強大到不能再強，不是咱們本土的神明外，你們最大的敵手沈昱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是死了……”我眯起了眼，“他很多心腹沒死呢，曾經他能殺了帝俊坐天帝的位置，自然也有人盼著他死頂替了他！另外……南桑沒死。”

“南桑……”說起這個名字，江澄的聲音因為憤怒打起了顫抖，“我被梨白尊上救贖洗滌之後，雖然忘記了很多東西，但也想起了很多新的東西，南桑很像一個人，很久之前的一個人，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我說，“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必定和我們有淵源！”

江澄又問：“那這些，和你的孩子有什麼關係，我挺期待你家孩子出世的，很好奇你和淩徹尊上的孩子，能有多強！”

“我說了，最壞的打算。我打算等會兒跳水，等我入了水的那一刻動用天機石的靈力，把這些鯨魚先拉去海中央，等避開人類後，我再深入海底，這個時候呢，你就去找隱巳……”

江澄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如果和鮫人有關係，那你應該找遊牧和夢璃啊，這是她們妖族的事！”

“得找隱巳！”我定定道，“我猜流霜肯定知道隱巳，也一定知道隱巳上岸的目的，她料定隱巳估計不會管這麼些雜事，矛頭對準的定然也是牧兒她們，那麼，如果她和鳳族勾結，怕牧兒和夢璃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們雖然不是對手，但還有蓐收尊上他們啊！”

“蓐收？”我笑了，“白灼生死未卜，白家一家人都死了，這是司旻的手筆，現在的我，不信任現在的祖巫！”

江澄默了默：“也是，你終究是海神，你走到現在這一步，雖然也有彆人的乾預和步步為營，但很多也都是你自己給自己設的局，我相信你的腦瓜子，你就算現在是凡人之軀，我相信你去到海底，也有對付鮫人的籌碼！既然如此，那你做做準備，跳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僅僅是一個孩子與海底子民的取舍，我都如此痛苦，我愈發覺得人族雖然沒神明那麼強大，可那些仁君為了天下子民，舍棄愛人、家人，當真是偉大啊！

雖然神明也能如此，可神明可以經過漫長的歲月回來，而凡人若是，下一輩子不一定有重遇的緣分，所以人類壽命雖短，但卻更加有意義而沉重。

這也是人族能成了人界主宰，並且還滲透到了其他世界最強的光芒！

這一點，是神明，甚至是隱巳所說的靈族都做不到的，因有一點就足夠看出來——那就是子孫後代！

若靈族足夠強盛，就算他們看不起小小的地球，為什麼這都幾十億年了，這片地方隻有我、隱巳、裴煙三人，我們親人的後代呢，來旅遊都沒旅遊過！

而本土神明也就更不用提了，不少神都是人被封為的神！

此時此刻，我很幸運我能有機會轉生成一個人，徹徹底底，有血有肉，吃五穀雜糧，能無私能自私，缺點眾多的——人。

想著這一切，我沉重負重的脫掉鞋子扒住周圍的防護欄就準備跳，不想一隻手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