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瀟.湘會館出來,穆婉蘭拉著我坐了她的車,非要送我回家,我不想在外麵拉拉扯扯的,坐了去。
在路,我打量了神情專注開車的穆婉蘭,問她道:“蘭姐,你不是說你沒結過婚嘛,哪來這麼大的女兒啊?”
沒想到,這句話貌似說到了穆婉蘭的傷心處,她臉色沉了下來,黯然地歎了口氣,沉默良久,淒然一笑,一擺手說道:“小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彆問了好嗎?”
我見她神色黯然,知道戳到了她的痛處,趕忙換了話題,笑嗬嗬的說道:“蘭姐,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穆婉蘭幽幽的歎了口氣,她知道我是在緩和氣氛,嘴角揚起輕笑,柔聲的道:“好,你說呀。”
我點了一顆煙,咂了咂嘴,道:“嗯!以前有一對情侶,有一天兩個人鬨了矛盾,準備要分手。
女的說,你把我送你的東西都還給我,男的一聽氣壞了,說可以啊!那你把我的東西也還給我,你次生病,我還為你輸血了呢,你也要還我。
那女的一聽,二話不說,隻見她往自己褲子裡一摸,掏出一條衛生巾丟給那男的,說這是首付,以後每個月我分期都還給你。”
穆婉蘭聽了立時粉麵緋紅,在我的胳膊掐了一把,咬著嘴唇說道:“小泉,這個笑話也太下流了吧?你怎麼這麼色呢,講的笑話都是這麼露骨的。”
說歸說,但一路從車廂裡不時傳出的咯咯嬌笑,知道穆婉蘭被我逗得開心極了。
幽默和詼諧是天生的,我在學時泡了那麼多女孩,不光是因為長得帥氣,和女孩子在交往,幾乎全靠著伶牙俐齒,沒想到這一招用在小少婦的身,原來也挺管用。
……
到底是年輕,我身體恢複的很快,經過幾天的休養,我又精神抖擻的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周末的下午,我跟方正源、宋嘉琪約好去看望英阿姨,順便一起去山裡打野兔玩的。
可沒想剛到英阿姨家,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小泉,誌兵和建偉他們來找你玩了。”宋嘉琪清脆的聲音在窗外叫了起來。
我“哦!”了一聲,又轉身打開了門,吳誌兵在門外與方正源正說著話,一旁還站著兩個年輕人。
我沒有打擾說話的吳誌兵,親熱的和其一個高瘦青年拍了拍肩膀,擁抱在一起,笑道“建偉,好久不見了,怎麼也不來看我?還有汪昌全,你小子的眼鏡還沒有摘掉啊?”
韓建偉和汪昌全都是我初時代的好友,吳誌兵和我的關係反而沒有那麼密切,隻不過都是同班同學,現在都已經工作了,見麵關係也親熱許多。
“得了,慶泉,我們還以為你當了機關乾部後眼睛隻看天了,聽誌兵說了,才知道你回青陽了。這下好了,咱們幾個老同學也可以經常在一起聚一聚了。”
高瘦的韓建偉臉色有些發紅,顯然是有些興奮,矮個子眼鏡也是興奮得隻搓手,“慶泉,不回來好啊,好久不在一起,咱們哥們幾個感情都要生鏽了。”
“嗬嗬,你們吃飯了沒有?沒吃在我家裡吃一口,我去街買幾個熟菜回來,方便。”老同學來看自己,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我們在外麵都吃了一些東西,今天是周末,咱們乾脆還是去廠俱樂部的舞廳玩玩?”吳誌兵也插話道:“你也好少回來,農機廠裡邊大概都生疏了吧,要不我們去轉轉?”
韓建偉道:“好久沒去玩了,那裡現在還有人玩嘛?不要去了冷冷清清的沒意思了。”
“什麼呀,裡麵熱鬨著呐,人多的是。”汪昌全扶了一下眼鏡,神色詭秘的道:“咱們還是去舞廳吧,葉慶泉,說不定你在那裡還能遇見孔香芸呢。”
聽得汪昌全又把孔香芸扯了進來,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自從大學之後,很少看見孔香芸了,這些家夥以為自己和她還有什麼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