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又有幾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大聲叫嚷道:“月茵,月茵啊!榮鑫,你妹妹怎麼樣了?啊,她有沒有事呀?”
朱榮鑫對著那兩個一臉焦急、踉踉蹌蹌跑過來的年男女說道:“爸,媽,妹妹沒事,是有點兒脫力,休息一下好了。哦!是葉哥救了她!”
“啊,沒事兒好,沒事兒好。”年女人沒顧得其他,一下子跪在沙灘,隻顧著自己女兒了。
那個年男人還算沉得住氣,掃了站在一旁的我們幾人一眼,才看著我一臉感激的道:“你是宋建國家的孩子吧,我早聽說過你了。我是榮鑫和月茵的爸爸,朱長誌,這一次月茵全靠你了,大恩不言謝,我記下了。”
我心一動,臉浮起笑意,謙遜的道:“朱叔叔說哪兒去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換了誰也會這樣做。”
“嗬嗬!你名字叫葉慶泉吧,我叫你慶泉了。慶泉,這長寧江裡哪年不淹死幾個人?你不用謙虛啦!”朱長誌微笑著搖頭。
“朱叔叔過獎了,那時候誰也想不了那麼多。”我輕描淡寫的帶過,不想在對方麵前留下施恩圖報的感覺。
女孩很快蘇醒了過來,回去的路,在朱長誌老婆眼淚婆娑的影響下,少女似乎也意識到之前的險境,輕輕的抽泣起來。
我們一幫男人倒是顯得很灑脫,有說有笑的走在了前頭。
聊天之後,朱長誌覺得我很不簡單。能夠在廠裡混到副廠長,朱長誌當然有他的一套本事,眼前的我不過二十多歲,但是表現出來的那種不驕不躁的沉穩氣度,是他很難在這個年齡階段的年輕人身看到的,相之下。自己兒子和對方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在江岸邊換好衣物後,一行人又走路回到廠區。一番攀談下來,我的言辭談吐讓朱長誌頗為刮目相看,給朱長誌留下了相當好的觀感,以至於在我離開之後,朱長誌恨鐵不成鋼的狠狠教訓了自己兒子一頓,要他好好像我學習。
……
設在青陽大酒店的招標辦,由副市長張良才掛帥任評標委員會的委員長,資源局正、副局長,市政府副秘書長臧世豪、以及其他幾位礦業大學教授組成的評標委員會,在緊張的進行評標工作。
為數不多的投標書全部已經公眾拆開,互相傳閱,對作價。
“各位專家和委員,對吳氏礦業集團投標黑水鎮煤礦開采權的標書沒有異議吧?”
張良才很看好吳應宏投標礦井開采權,畢竟吳應宏那家夥是老江湖了,專門請了幾個專家編製標書,而且有張海東做後盾,基本已確認其一處煤礦的開采權歸他了。
委員會所有人員都沒有異議,於是,張良才對臧秘書長說道:“老臧,記一下,標單位之一是吳氏礦業集團。”
看見臧世豪做了記錄,張海東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終於幫吳應宏搞到了一處礦井開采權,自己荷包裡也有銀子入賬了。
高啟榮笑眯眯的斜睨了一眼張局長,心裡暗自嘀咕,下一處煤礦的開采權該是丁幸鬆的了。但事情並不像他心裡想的那樣十拿九穩,而是出現了極大的爭議。
礦業大學的兩位礦業專家一致認為高啟榮所力推的丁幸鬆公司的標書並不完善,雖然作價和穆婉蘭的鑫茂集團公司基本持平,與標底價相差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