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推了他一下,蹙著眉問道:“海龍,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
徐海龍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道:“這事兒在咱們青陽不是啥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這很正常,要想乾出點事情,一定要搞好人際關係,當然了,光靠溜須拍馬,沒有過硬的真本事兒,也沒法繼續乾去。”
“這話在理!”
徐海龍豎起大拇指,表示讚同,又摸著酒杯,搖頭道:“我這人乾活還行,是和領導關係搞得太僵,不然早轉正了,哪會當了六年的副隊長。”
婉韻寒撇了一下嘴,拿筷子指著桌的紅燒鯽魚,客氣地道:“小泉,彆光聽他說,多動筷子,你徐哥彆的毛病沒有,是喜歡在喝酒的時候發牢騷,咱彆管他。”
我笑了,夾了塊魚肉放到嘴裡,咀嚼著道:“婉姐,你的廚藝真不錯,這菜做得真地道。”
徐海龍點了點頭,風趣地道:“韻寒還是不錯的,家裡家外都能乾,在單位裡也我吃香。”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道:“那能怪誰?還不是你太倔強了,前些年我說了,找二叔活動一下,把你調離公安口,去銀行班,你是不肯呢!”
徐海龍咧嘴一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皺眉道:“不行,乾警察容易癮,這身警服穿之後,舍不得脫下來了。”
婉韻寒有些不高興了,悻悻地道:“你啊,隻顧著自己,從沒為我們娘倆想過。”
徐海龍放下杯子,淡淡地道:“韻寒,你放心好了,那些人今後不會再來騷擾了。”
婉韻寒微微一怔,納悶地道:“你怎麼這樣肯定?”
徐海龍雙手抱肩,淡淡地道:“已經在賓館談過了,還好,沒談崩,那家夥親口答應,不再找麻煩了。”
我微微皺眉,詫異地道:“徐隊,那人到底是誰?”
“趙立強,外麵都叫他強哥,這人是青陽一霸,相當不好惹!”徐海龍伸出筷子,為我夾了菜,皺著眉道:“不說他了,小泉,來,吃菜吃菜!”
“好的,徐隊,彆客氣,我自己來。”我微微一笑,暗自記下這個名字,與徐海龍夫婦說笑著,聊些輕鬆的話題。
飯畢,收拾了桌子,婉韻寒起身進了臥室,很快,捧著一個沉甸甸的檔案袋過來,交到徐海龍手裡。
徐海龍笑了笑,把檔案袋放到茶幾,誠懇地道:“小泉,你救了我們家兩條人命,這是我們夫婦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我微微皺眉,又把檔案袋推了回去,態度堅決地道:“徐隊,次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嘛!這個錢我不能拿,要是拿了,咱們之間的情分淡了。”
徐海龍很是執拗,連連擺手道:“這是兩碼事兒,這個錢,你務必收下。”
婉韻寒也在旁邊幫腔,笑盈盈地道:“小泉,我們是誠意答謝,你不要推辭了。”
我把檔案袋推開,板起麵孔,故作生氣地道:“既然兩位這樣見外,那以後這個門,我也沒法登了。”
徐海龍愣住了,隨即開懷大笑,拍著我的肩頭,豪氣地道:“小泉,你把錢財看得很淡,真不錯,這樣的兄弟,值得深交。”
我這才露出笑容,轉頭看著婉韻寒,輕聲的道:“領導,今兒到單位,感覺不太好,好像從到下,都沒有把工作放在心,光想著混日子了。”
婉韻寒莞爾一笑,輕描淡寫地道:“小泉,其實,不隻是咱們開發區管委會這樣,各個單位都大同小異,真正熱火朝天乾事業的地方不多,你要學會適應。”
我卻搖了搖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婉姐,這樣可不行,我們應該趁著年輕,乾出點名堂來,無論如何,開發區管委會這潭死水,都要攪活了!”
婉韻寒吃了一驚,稍作思索,點了點頭,用輕柔而堅定的語氣道:“好吧,小泉,你先熟悉下工作,有什麼好建議,儘管提出來,到時候婉姐一定會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