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舟坐在旁邊,表情也有些難看,點一支煙,皺眉吸了幾口,怫然不悅地道:“庭鬆,無論與公與私,咱們都是一條線的人,你給交個實底,究竟能不能幫忙?”
尚庭鬆歎了一口氣,端起茶杯,不假思索地道:“清舟兄,這真是強人所難了!”
“那好吧,回頭我再和那小丫頭說說!”呂清舟撣了撣煙灰,眉頭擰成了川字形,一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美女,是一陣陣地頭痛,但要有彆的解決辦法,他都不會去自尋沒趣。
尚庭鬆有些好,雙手扶著桌子,瞄著衛生間方向,輕聲地道:“清舟,你們兩口子,什麼時候和友兵市長這樣親近了?”
“還不是清舟,他……”褚愛華剛剛開口,腳下卻被丈夫踢了一下,隨即醒悟,不再吭聲。
而這時,伴著‘嘩啦!’一聲水響,衛生間的房門開了,徐友兵拿著手機,從衛生間裡出來,健步走到麻將桌邊坐下,把手機放下,神色自若地道:“剛剛接了個電話,那邊又出事情了!”
尚庭鬆麵露訝色,趕忙問道:“什麼事情?”
徐友兵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剛接到報告,梁聖寶在看守所裡吊自殺了!”
“什麼,吊自殺了?”
人命關天,自然不是小事情,加梁聖寶的特殊身份,桌邊眾人都是悚然一驚,尚庭鬆更是表情複雜,深深地看了徐友兵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人在看守所裡,怎麼能自殺呢?”
徐友兵點了點頭,擺弄著手裡的兩顆麻將牌,慷慨激昂地道:“青陽的事情,是這樣複雜,複雜到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會在人的眼皮底下發生,我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和這種現象做鬥爭,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絕不退縮!”
呂清舟微微一笑,讚許地道:“好,友兵市長有這種氣魄,青陽的事情一定能辦好。”
尚庭鬆伸手抓牌,思索著道:“友兵市長,公安那邊出了這樣大的問題,是不是要請萬正友同誌處理一下,免得惹出麻煩。”
徐友兵笑了笑,胸有成竹地道:“不急,還要再等一等,這件事情,也許衛國書記會親自過問。”
話音剛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徐友兵看了號碼,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伸手指了指,輕蔑地一笑,摸起手機,離開座位,走到窗邊接通,低聲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回到桌邊,歎息著道:“抱歉,幾位,剛剛是衛國書記打來的電話,梁聖寶在看守所自殺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要常委們趕快回去,開個臨時會議。”
褚愛華愣了一下,轉頭望著牆的掛鐘,輕聲地道:“友兵市長,這都幾點了,你現在從省城出發,回到青陽,估計要到淩晨了,根本趕不會議的。”
徐友兵大手一揮,陰沉著臉望向窗外,語氣凝重地道:“那也要回去,如果估計得沒錯,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了,協調不好,更加嚴重的事情,也會一樁樁地爆發出來!”
尚庭鬆見狀,也起身告辭,和徐友兵一起離開,兩人在樓下寒暄了幾句,各自鑽進車子,緩緩駛出小區,剛剛行了不到五百米,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看了號碼,見是葉慶泉打來的,不禁微微一笑,接通後,輕聲地道:“小泉,什麼事情?”
我站在車邊,低聲地道:“尚縣長,青陽那邊出了些事情,我要馬趕回去。”
尚庭鬆笑了笑,微笑著道:“是梁聖寶自殺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