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韓建偉在當初辦建安公司時,明確提出來要把股份分清楚,先說斷後不亂,最後該是誰的是誰的,至於說賺了錢之後你愛怎麼處理,那是你個人的事情了。
“你覺得呢?”我笑了笑,反問道。
韓建偉低頭稍微琢磨了一會兒,之後看著我,輕聲地道:“誌兵也不容易,而且,現在他基本都手了,很多事情都不用我.操心了,要不在股份考慮一點?”
“嗯!那這樣,我也是這個意思,咱們既要按照經濟規律來辦事,也要讓誌兵有點奔頭不是?要不這樣吧,工資照樣發,但是咱們也拿出一個激勵機製來,你設計一下公司的利潤底線,如果超出底線,我們拿出多少股份來給予獎勵,這樣也能調動誌兵的積極性,也算給我們自己一個說法不是?”
我略加思索後,提出了自己的設想。吳誌兵不韓建偉,關係沒有自己和韓建偉那麼密切,幫朋友也得看情況,用這種方式,雖然看起來現實了一些,但這也算符合價值規律。
“行!那按你的意思辦,我還擔心你又要把股份拿出一部份,白送給誌兵呢。”
韓建偉鬆了一口氣,笑著道:“倒不是舍不得,也不是不想幫誌兵,但是一碗米也許是恩,一鬥米是仇了,讓誌兵也努力努力,明白一下創業的來之不易,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讚同的連連點頭,道:“是啊!天下不會白白的掉餡餅,要想掙更多的錢,那得付出更多,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算一算,然後再和誌兵談一談,現在農機廠裡這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想出來找飯吃的多著呢,誌兵也算有了一條後路,要不他真要自己出去找飯吃,哪有那麼容易?”
韓建偉歎了一口氣,道:“這廠要真垮了,幾千人呐,哪去刨食啊,若是我沒有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也是默然,雖然自己早預料到了這一天,甚至還提醒過當時分管工業的尚庭鬆,但是卻絲毫無法阻擋一個企業的衰敗。
現在尚庭鬆已經調離這個崗位,青陽市政府會采取什麼樣一種方式,來解決農機廠這幾千人生計問題,我也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政府不可能有這個能力一下子把幾千工人業生活全部解決,這將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曆程。
“算了,慶泉,不說這些了,各人的命運隻能自己去掌握,煤礦的事情什麼時候辦?”
韓建偉很快收拾起感傷情懷,回到正題,這才是我印象的老同學,從來不會被外界因素影響到他。
“這樣,我估計你那邊也核算得差不多了,你去造一個計劃出來,我看一看,詳細一點,如果沒問題,爭取年前把這件事情辦妥,年後好步入正軌。”
我也不贅言,幾十萬對於自己來說還難不倒,佳瑜公司那邊算是淡季,每月的回款也有不少進賬。
“那好,明天我和我姐把計劃書拿出來,你找人也好好看一看,有沒有啥問題。據我了解這煤礦都沒什麼問題了,但咱們還是保險一些,簽協議之前還得公示一下,讓有啥糾葛債務的都得來現行結清,咱們才能入股,哪怕日子拖後幾天也得這樣做。”
韓建偉考慮得也相當周全,在建安公司經營和收款要賬生涯,奔波了一年多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出道的雛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