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事畢,綜合規劃處事務與自己有多大關係?交通廳的發展,難道說離了自己會倒退十年?
我有點自我嘲諷般的笑了起來,真是滑稽!
青陽市開發區管委會辦公室主任,副科級,這是官,交通廳綜合規劃處辦公室主任,正科級,但它是吏,這是區彆!
官做事,吏辦事!做事用心,小事可以作出一番驚天動地偉業,辦事按序,按步班之下一切都得化為繁瑣。
但是有些時候,官吏之間的角色卻又需要轉換,隻有轉換,你才能真正完成蛻變,一步一步走向新生,這其間的過程,無異於鳳凰涅槃重生。
晚飯時,英阿姨和宋叔叔又采購了許多年貨回來,之後,我很罕見的和宋建國拚起了酒,而且顯得十分豁達,隻是,酒過三巡,二老仿佛都覺察到了我有點心緒不寧,最後,我居然醉了!
迷迷糊糊,我隻覺得自己全身時而冷時而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爬了床,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當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農機廠職工醫院裡,而守在一旁,趴在自己床頭睡得正香的,居然是朱月茵!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這才駭然發覺,自己身體居然有些發軟,這是我記憶從未有過的現象,全身下都被虛汗浸潤透了,而腸胃裡更是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強烈的饑餓感籠罩著全身。
我身體搖晃的動作讓朱月茵驚醒了過來,少女臉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讓我不由得暗自說一聲慚愧,自己當初還在為如何甩掉朱月茵的糾纏而殫精竭慮,而現在,對方卻這樣無所顧忌的來看護自己,相之下,自己的內心顯得多麼齷齪。
一邊喝粥一邊聊,我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廠醫院裡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高熱驟寒讓我全身發寒虛軟,連醫院的醫生,對我的病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是疲勞過度,加之肝火虛旺,兩相夾擊成了這副德性。
家裡人替我打了電話去交通廳裡請了假,兩位處長來電慰問不說了,連黃翰甚至也打了電話來問候,家裡人也是含含糊糊的應承著說沒什麼,隻說休息兩三天好,否則,保不準黃翰得親自來看看。
朱月茵呱嗒呱嗒的說了半個小時,總算是清靜了下來,房間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清楚自己的病因,其實是這一年多玩命的體力透支,再加也沒怎麼好生鍛煉休養,在加這一下子感情的波動,才會導致這種情況。
不過,現在我身體雖然還有些發虛,但是卻覺得神清氣爽,像是一個剛剛墜地的嬰兒,雖然很脆弱,但是卻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是該振作起來了,雖說在廳機關裡需要韜光養晦,卻並不代表無所作為,如果真的在仕途需要暫時隱忍,那麼在商途,自己卻正好可以一展宏圖,無論是佳瑜公司還是天孚公司,甚至還有韓建偉入股那邊的煤礦,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借助這一段休息的時間,好生規劃一番呢?
“青州市那邊已經基本接受了我們的意見,對一建的三百多名職工進行分流,一部分瀕臨退休人員由市裡負責解決,極少數不願意並入天孚公司的職工,采取貨幣方式來解決。”
我醒來當天出了院,雖然身體還有些發虛,但是我精神卻出的清爽,整個身體都像是充斥著昂揚向的鬥誌。
“債務呢?一建的債務,青州市那邊準備怎麼解決?”我最為關心這個問題。
“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我向青州市提出要麼進行債務剝離,一部分由市裡承擔,一部分有我們來負責。
另一個方案是,無償改變那片土地使用用途,用本來應該支付的改變用途補交的費用,來抵消本該由市裡承擔的債務。”
臨近年末,周衡陽也相當的忙碌,但是這件事情是大事,再忙也得商量,他頓了頓,遞給我一支煙,道:“青州市的領導,傾向於接受第二種方案。
“那員工持股方案怎麼樣?”我緊盯著問道,說完,我點著了手的香煙,吐出了一個濃濃的煙圈。這可是一個關鍵問題,一旦兼並一建和原來二建職工,持股問題也將是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