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著茶水,在辦公室裡閒聊,等了半個多鐘頭,才見周副書記返回,跟著收拾了材料,一起下樓,鑽進小車,趕往機場,一路周鳴鳳神色凝重,不苟言笑,氣氛變得出地沉悶。
到了機場,劉宗言拎包,我幫著拿著兩樣禮物,緊隨其後,通過安檢,進了貴賓休息室,小憩一番,二十分鐘後,成功登飛機,坐在了頭等艙,周鳴鳳靠近窗邊,我最靠外邊。
直到此時,周鳴鳳的情緒才稍稍好轉,雙手抱著小腹,微笑著道:“小葉啊,以前去過京城麼?”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出差去過。”
周鳴鳳嗯了一聲,把目光投向窗外,感慨地道:“這個季節,應該去香山啊。”
我微微一笑,道:“是啊,領導如果感興趣,辦完事情,我和劉哥陪您去走走轉轉。”
周鳴鳳微微一笑,微微點頭道:“好啊,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多走多看,既能開闊眼界,又可以增長見識,陶冶情操,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不是?”
我笑著點頭,讚成地道:“是,周書記講的極是。”
劉宗言見兩人聊得熱絡,有些吃味,忙探過身子,小聲提醒道:“老板,飛機要起飛了!”
周鳴鳳哦了一聲,係好安全帶,把頭轉向窗外,不再說話,眉宇之間,卻好似浮一抹愁容。
幾分鐘後,飛機在巨大的轟鳴當,揚起機頭,滑過跑道,飛進藍天,穿梭於茫茫雲海之。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安全地抵達了京城機場,我和劉宗言兩人一前一後,護送著省委副書記周鳴鳳離開座位,和其他同機抵達的旅客一起,步出機艙,穿過狹窄的甬道,發現前方明朗起來,十幾米外,鄭雨佳身穿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胸前戴著白金項鏈,腳下穿著白色高跟鞋,顯得端莊嫵媚,落落大方,在前來迎接的人群當,如鶴立雞群般醒目。
周鳴鳳也注意到了,加快腳步,搶先走過去,伸出右手,極為客氣地道:“鄭總,真是太客氣了,怎麼好能勞你大駕迎接呢,真是愧不敢當啊!”
鄭雨佳神色坦然,在這位副省級高.官麵前,仍然能保持著應有的氣度,和他握了手,不卑不亢地道:“周書記,千萬彆這樣講,您是貴客,既然到了京城,我們當然要儘地主之誼的。”
周鳴鳳微微一笑,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強人,讚賞地道:“鄭總,次一彆,差不多有年把時間沒見了,您還是那樣地年輕漂亮,英姿勃勃,看起來好像越來越年輕了呢。”
鄭雨佳嫣然一笑,眸光瞟向我,禮貌地道:“哪裡,周書記才是風采依舊,令人欽佩。”
說著,又衝著劉宗言笑了笑,隨即把目光落到我身,嘴角含笑,煞有介事地道:“行啊,泉少,攀了周書記的高枝,把我們宏泰集團忘到腦後了,這都多久沒走動了,大小姐可都說了,下次再見了麵,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下,省得你年輕氣盛,得意忘形,早晚要摔個大跟頭!”
我心裡清楚,她雖然嘴冷,其實是刻意在向周副書記暗示,自己與宏泰集團關係深厚,非尋常,體諒到資這女人的一片苦心,也不禁深受感動,伸出雙臂,把她擁在懷裡,誠摯地道:“好了,我的鄭姐姐,你不要當著領導的麵,讓我難堪了,要不是工作繁忙,早來看你們了。”
周鳴鳳在旁邊見了,也不禁暗自吃驚,他知道我和宏泰集團有些淵源,但沒有想到,竟然會親近到這種地步,覺得自己以前太疏忽了,對我關心不夠,忙圓話道:“是啊,鄭總,你可能不太清楚,小葉現在是我們省交通廳裡邊,最年輕的一位乾部了,省交通廳的翰廳長對他很重視,經常派他去下邊辦事情,小夥子乾得不錯,在交通廳口碑很好,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