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盛情難卻,隻好收下卡片,但仍然聲明道:“王老板,感謝你的支持,隻是,我去了淮鞍後,大概還得看組織部怎麼部署,到時候要是有需要,我去你們酒店。不過,要提前講好了,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費用還是我自理好了。”
王榮安聽了後,趕忙說道:“那怎麼成呢,咱們是朋友,哪會收你的錢!”
我收起笑容,極為嚴肅地道:“王老板,這是底線了,邊定的規矩,一定要守住。”
王榮安有些吃驚,琢磨著我的背景,暗想這規矩可能是鳴鳳書記立的,否則,對方不會那樣堅決,於是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道:“好,那依你葉縣長的,最多優惠一些,不讓你犯難。”
兩人閒聊了會兒,見省委副書記周鳴鳳推門出來,和眾人一起過去,與周鳴鳳打著招呼,周鳴鳳身穿一套休閒服,梳著大背頭,顯得天庭飽滿,氣色很好,站在庭院裡,和眾人開了會玩笑,看了下時間,在劉宗言的陪同下,鑽進奔馳車,車隊浩浩蕩蕩地離開,向城西駛去,那邊的大佛寺始建於民國初年,經過數次修繕,很是氣派,在省內遠近聞名,香火鼎盛。
因為是周末,路車輛很多,周鳴鳳這次出門還很低調,沒讓警車開道,因此,車速很慢,趕到大佛寺時,已經是十點半鐘了,下了車子,能看到寺廟方升騰而起的繚繞煙霧,像是有道祥雲在半空飄蕩著,風彌漫著香火獨特的味道,加眾多善男信女,讓人的心情變得格外地虔誠,好像未入廟門,卻一下子進入了佛教的世界裡,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周鳴鳳在眾人的簇擁下,沿著石階逐級向,邊走邊聊,從宗教談到傳統化,再談到發展旅遊經濟,講的頭頭是道,條理清晰,眾人在旁邊隨聲附和,進了朱紅色的廟門,發現裡邊人很多,有些是市區的,還有不少外地遊客,都對著院子裡的佛龕,誠心禱告,而對麵的大雄寶殿門口,竟跪了十幾個人,都在那邊虔誠禮拜,院子裡有幾位僧人,在維持現場的秩序。
幾位商人搶著買香,點燃了,放進佛龕裡,周鳴鳳雙手合十,口念念有詞,像是在許願,我站在眾人的後邊,向四處望去,覺得寺院的規模不小,正殿加偏殿,有六七座建築,而廟宇風格也很是特彆,融合了木構的主體建築風格,以及眾多的雕塑和壁畫,其的佛像多是木雕泥塑,金裝彩繪,顯得法相莊嚴,雄偉岸,讓人見了,能生出頂禮膜拜之意。
在庭院裡轉了幾分鐘,一位披著大紅袈裟的僧人,在其餘眾僧侶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原來是大佛寺的方丈,在得到劉宗言的通知後,前來迎接,眾人自然又是一陣寒暄,方丈法號是慧通,已經年過六旬,卻仍舊神完氣足,精神頭很好,腰杆也拔得筆直,言談舉止很是雅,他與周鳴鳳隻見過兩次,卻很投緣,是化外之交,而最近大佛寺要進行擴建,還要申報成為國家二級旅遊景點區,在這些事情,周鳴鳳都很心,幫助大佛寺解決了很多現實問題。
慧通方丈親自引導著眾人,從大雄寶殿,一路去了伽藍殿,祖師殿,藏經閣,又去了禪堂,聽僧人們誦經禮佛,消災去厄,午間吃的是齋飯,在方丈的極力懇請下,周鳴鳳欣然提筆,潑墨揮毫,為寺院留下一副墨寶,引用的是佛家對聯:“萬法皆空明佛性,一塵不染是禪心。”
在眾僧人的相送下,眾人離開大佛寺,車回到市裡,直接去了榮安酒店,周鳴鳳有午休的習慣,先在套房裡休息,而兩位正廳級領導乾部,也去了旁邊的房間,其他幾位商人則坐下閒聊,交流經商心得,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王榮安擺了麻將桌,眾人開始打麻將。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也沒見到周鳴鳳的人影,我覺得有些蹊蹺,卻沒有過問,又坐了半個小時,和劉宗言通了氣兒,說還有事情要處理,要先行離開,劉宗言神秘地一笑,點頭同意了。
開車回到彆墅,推門進屋,卻發現電視機仍然開著,茶幾放著兩個空空如也的紅酒瓶,杜夢茹卻歪在沙發,像是睡著了,她身隻穿著件黃色T恤衫,下身是淺藍色綢布衣褲,雙腿微微蜷曲著,一雙極為性.感的美腿,和小巧白膩的玉足都露在外邊,顯得格外地誘人。
我微微一笑,脫了外套,掛到衣架,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俯下身子,卻見她臉蛋紅撲撲的,呼吸間還帶著濃濃的酒氣,歎了一口氣,去旁邊找了毯子,覆蓋在那玲瓏有致,曲線畢露的嬌.軀,幫她掖好,剛想離開,杜夢茹卻忽然醒了,眨動著秀氣的眸子,對著我笑,模樣嬌憨,可愛極了,我笑了笑,伸出手指,刮著她秀氣的鼻子,低聲地道:“怎麼喝酒了?”
杜夢茹醉態可掬,柔聲地道:“在家閒著沒意思,又懶得出門,隻好借酒澆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