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本貴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想要往外走,但是卻又有些不甘,猶豫良久,馬本貴才有些痛苦般的道:“葉縣長,我隻知道很少一些事情,至於背後的內情……我也不太清楚。”
“噢!那說你知道的,我腦袋裡裝的不是豆腐渣,知道考慮、分析,我耳朵也不會過了今天什麼也聽不見了,也不是隻能聽到你說的。”
我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沙發,道:“坐吧,老馬,你覺得我這個人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麼?”
“咳咳!葉縣長,你不知道,咱們這陵台縣的人野著呢。”馬本貴似乎還是難以下定決心。
“老馬,聽說你兒子在玉州讀大學?”我隨意的問道。
馬本貴眼睛一亮,問道:“是啊,葉縣長,這您也知道?”
我換了個和氣的態度,道:“嗯!學的什麼專業?”
“學法律的,在江州大學。”馬本貴臉充滿自豪,顯然這個兒子是他最大的驕傲。
“嗯!有沒有留在玉州的打算?”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顯得有些下作,但是自己需要以最快時間掌握陵台本地情況,如果說,要讓自己花一年半載才摸清楚陵台本地乾部的底細,我實在沒有那麼精力和時間。
而眼前這個家夥,無疑是最合適的對象,而要讓這個家夥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效勞,很顯然,光靠威脅、壓迫是不行的,有針對性的利誘,才是最有效果的。
馬本貴覺得自己嘴唇都有些發乾了,自己兒子已經大三了,馬將要麵臨畢業分配問題,現在雖然國家不包分配了,但是工作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兒子已經明確表明態度,不願意回淮鞍,更不用說陵台這破地方了,但是玉州是那麼好留的麼?
隻怕是縣委書記、縣長的兒子、姑娘,大學畢業要想留在玉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辛辛苦苦考個重點大學,讀出來又去找個泥飯碗,馬本貴怎麼也想不通。但是眼前似乎一抹希望出現了,難道這是自己一家子可能要遇到的貴人?
“怎麼……怎麼沒有啊,隻是這省城哪有那麼好留啊?現在學校都不包分配了,若是分到哪個企業裡,又怕這企業真有個起落,孩子日後的生活都沒著落啊。”
馬本貴隻覺得自己的胸腔子都在發緊,這縣委大院裡可從沒有人問過自己這種事情,是問起,也不過是說好好讀出來,爭取分到哪個政府機關裡,而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又是如此隨意,彷佛這種事情在他眼隻是易如反掌一般。
“老馬,你若是信得過我呢,日後你兒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吱一聲,彆的不敢說,這種事情,哼!還算不什麼。”我一副大包大攬的架勢。
馬本貴自然知道對方這話語隱藏的含義,若是自己能夠好好跟著他,兒子的工作不是問題,這純粹是赤.裸裸的交易,再說難聽一點,這是收買。但是,這世界本來是這樣,哪一樣不是交易?隻不過看你出價夠不夠罷了,而現在,自己顯然沒有選擇,而且還得求著對方來收買自己,因為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讓他難以拒絕。
約有一個小時後,馬本貴有些興奮夾雜著疲倦的離開了我的小院。對方需要知道的他都說了,既然出賣了,那索性乾脆一些,馬本貴也清楚,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這些事情,我遲早也能知曉一個大概,算是沒有他了解得那麼透徹清楚,但也八.九不離十,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若有所思的坐在書桌背後的椅子,臉浮起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真是有意思,這個田玉和,自己一時間還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評價他,有情有義?還是膽大妄為?是走鋼絲的賭徒性格?還是肆無忌憚?
不管怎麼樣,我得承認這田玉和算是個人物,至少在工作能力,絕對是個人物,這個能力恐怕指的是多方麵,甚至包括床的,要不,怎麼能把那幾個女人都弄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