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這不是在想麼?”
鄒厚山沒好氣的道,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隻是他還得考慮周全一些,儘量不要把太多的人牽扯進來,否則難免會涉及到自己主政陵台時代的一些事情,對自己也會有一些影響。
“汪明熹想要以卵擊石,咱們可不能惹火燒身。”良久鄒厚山才狠狠的道:“你知要和他沒有實質姓的接觸,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不怕,他想下地獄,咱們送他一程。”
“老鄒,你打算怎麼弄?”苗月華還是有些擔心。
“哼!我自有辦法,汪明熹他屁股的屎還少麼?隨便揭開一個蓋子,可以讓檢察院和公安局盯他了,讓他去監獄裡慢慢味吧。”鄒厚山淡淡一笑,目光的陰狠之色卻更濃了。
苗月華吃了一驚,道:“老鄒,可是,如果他亂咬……”
“那種情況下的胡亂攀誣,也能有人相信麼?”
鄒厚山輕蔑的撇了撇嘴角,道:“無憑無據的事兒,任他咋說,那也沒有人會理會,何況,我相信這事兒一旦捅開來,市裡邊也不想讓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有他一個人自己來扛著頂著,市裡邊還不喜眉梢?早點了結,應該是所有人的願望。”
市檢察院分管貪瀆的副檢察長杜力接到檢察長餘洋的電話後,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餘洋辦公室。
“餘檢?”
“嗯!坐吧,你看看這份檢舉信。”餘洋扶了扶鼻梁的眼鏡,遞給杜力道。
杜力點了點頭,不用看他也知道,多半是檢舉什麼重要角色,餘洋才會專門把他叫到辦公室來,隻是略一看,他皺起了眉頭來,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將這封信反映的情況閱讀完。
“看完了?你怎麼看?”餘洋揚起眉毛問道。
“嗯!很詳實、很準確,四五年前的事情,這個時候突然捅出來,真還有些怪,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這封信反映的問題,應該有些有價值的東西,有些具體細節和時間,準確得令人吃驚,不是局內人,是掌握不了的,也是說,這封信反映的東西多半屬實,當然,最終還是要以偵察結果為準。”
杜力笑了笑,道:“餘檢,是不是和陵台那邊的局勢有關係?”
“嗯!誰說不是呢?”
餘洋歎了一口氣,道:“陵台那邊,省裡邊調查組都還沒有結束,這又遇這個事兒,這不是故意壞我們淮鞍的名聲麼?”
“嘿嘿!餘檢,對方可是揚言,如果我們不馬采取行動,他要向省檢察院和省委政法委檢舉呢。”
杜力掂了掂手的信紙,道:“可由不得咱們啊。”
“唔!他向反映咱們倒也不怕,我隻是擔心,這個時候咱們一旦介入,會不會被人當槍使了?”餘洋若有所思的道。
“嘿嘿!咱們本來是槍嘛,打誰都一樣,隻要是打該打的人,我倒是覺得無所謂。”杜力微微一笑道。
“哦,說的倒也是。”
餘洋眼鏡背後的目光一閃,道:“嗯!那好,你準備精乾力量,注意保密,等我下午向霍記和郭記先彙報一下,彙報結束之後,我通知你動手,務求一擊得手!”
杜力站起身來,道:“放心,餘檢,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況我有預感,嘿嘿!隻怕這一次進行的,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
餘洋也微微一笑,道:“但願如此。”
向遠山是在晚十一點從星座卡拉ok廳裡唱完歌回家時,被秘密抓捕的,家裡人倒是沒有在意,他經常夜不歸宿,家裡人也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連夜突審三個小時,癱軟在地的向遠山終於扛不住了,交待了四年前他擔任城關鎮鎮長時。與時任城關鎮黨委記的汪明熹相互勾結,侵吞青苗賠償款七萬餘元。
以及兩人收受當時城關鎮辦公室主任、現任城關鎮黨委副記謝華真兩萬元賄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