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向東瞥了我一眼,笑眯眯的道:“嘿嘿!慶泉,你不是說這是吳逸民朋友介紹來的麼?為什麼不讓逸民在那邊的朋友幫你多使使勁兒?我想,這也許要簡便得多。”
“嗯!這我也想過,可這種生意事情,我不想參予太多的私人感情在其,如果彆人真的不願意來,算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沒什麼意思了。”
我聳了聳肩,苦笑著道:“一切順其自然吧。”
有些話我不方便明說,因為我猜測,吳逸民在沿海那邊的朋友,保不準是有些歪門邪道的背景,牽線搭橋可以,投資建廠,還是要建立在彼此互利的基礎,真要摻雜了其他利益在其,那日後說不定會帶來其他意想不到的後患,這樣反為不美。
任向東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不同,也最好不要攪和在一起,他微微頜首,讚同我的想法。
兩個月的學習時間相當快,當省委副書記楊天明的最後一句話塵埃落定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兩個月的玉州之旅,居然已經悄然無聲的結束了。
收獲了什麼?我很困惑,相較於其他學員們在思維和眼界的一次觸動和開闊,我覺得收獲更大的,大概是熟悉了一些日後都會在江州這塊土地打拚的同僚們,尤其是劉如懷和唐全定兩人,兩個月相處下來,談不惺惺相惜,但也算是有些投緣的味道。
“懷哥,有什麼安排,不忙著回奎陽吧?把定哥喊到一起,今晚我作東,好好醉一醉。”我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笑著道。
“行啊!慶泉,不過,咱們今晚可彆像前兩次那樣胡吃海喝了,在這學習兩個月,肚子見漲,回去還得好生調整一下生活習慣,免得繼續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兩天,家裡衣物全穿不下了。”
劉如懷笑眯眯的道,“你小子是個土財主,今兒個準備帶我們去哪兒開開洋葷?”
“開洋葷?”
我一臉詭笑,道:“懷哥,你要真有那膽兒,我倒是願意帶你去試試,翡翠堡,聽說那裡來了一批俄羅斯姑娘,吃晚飯唱唱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三套車》,咱們也去體會一下俄羅斯那鮮活的味道。”
“老毛子姑娘?”
劉如懷愣怔了一下,戲謔的一笑,道:“這年頭,老毛子都已經入侵到我們國家腹地了麼?”
“嘿嘿!這種入侵我們歡迎啊,我看翡翠堡也得大一條橫幅,熱烈歡迎俄羅斯姑娘們到江州安家落戶,怎麼,懷哥,有沒有那份膽魄,我幫你和定哥預定兩位?”
我懶洋洋的道:“那些女孩子,個個可都是青春粉嫩的,雖說皮膚略顯粗糙一點,但是一白遮百醜,彆有一股子西洋風情。”
“慶泉,你年紀輕輕咋喜歡這一口呢?作為老同誌,我得提醒你一下,你這樣做很危險,明白麼?”
劉如懷雖然年齡不小,但是心境卻相當年輕,話語也相當風趣幽默,所以我和他相當的也頗為投緣,加一個語言也十分豐富的唐全定,三個縣長這兩個月裡,也成了相對固定的小群體。
“得了,懷哥,也不知道是誰提起這些東西在暗自流口水,我是讓你去唱唱歌、跳跳舞,感受一下俄羅斯野姓風情,可沒讓你犯錯誤,你思想怎麼這麼複雜呢?懷哥你這副身板兒,那還不得三兩下給這些老毛子姑娘榨成肉乾了?那我回去後,怎麼向嫂子交待?”
我反戈一擊,噎得劉如懷直翻白眼,氣哼哼的道:“你小子,專門引你懷哥入彀啊。”
二人正說笑間,唐全定已經從那邊人堆裡走了過來,笑著道:“老劉,慶泉,你們倆還愣在這兒乾啥玩意?走,去和老師們合合影,留個紀念啊。”
“嘿嘿!定哥,免了,黨校這些老師教得不怎麼樣,真的教授得好的,又都早走了,咱們省省心,不去湊這個熱鬨了。”
我見唐全定眉目間有些喜悅,問道:“定哥,是不是那事兒,落實下來了?”
“嗯!華電集團前期一直在與我們和並崗縣談投資事宜,高層近期要到我們元興,做重點考察論證,這是我們元興的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剛才我和省計委那邊聯係了一下,說日程基本已經敲定下來,很快要成行。”
唐全定在劉如懷和我麵前也不遮掩,輕聲地道:“如果這個項目能夠真正敲定,咱們元興今年招商引資與固定資產投入增長的速度,絕對名列全永梁第一了,我這個當縣長的,也可以喘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