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表?”
萬朝陽有些疑惑,追問道“他汪明熹憑什麼送你們手表?你們有啥值得他要給你們送表的?”
“唉!還不是為了那一年的土地整理款,縣裡有意全數收回來歸縣財政,但是城關鎮也想分一勺羹,主動權掌握在咱們縣財政局,所以他……”
“那個土地整理款有多少?”
萬朝陽皺起了眉頭,居他了解,汪明熹這家夥從不做虧本生意,那得有賺,他才肯下血本。
“大概有二十來萬,後來咱們局裡在田縣長那邊做了做工作,也同意給城關鎮留了十萬。”高順強哭喪著臉,道:“我可隻得了那一塊表,其他啥也沒落下,真的,萬哥。”
“怎麼,你的意思是,梁克誠還能還有其他貓膩?”萬朝陽聽出了他話裡有話。
“嗨!萬哥,老梁那個人啥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後來汪明熹和老梁之間還有沒有啥貓膩,我又咋知道呢?可我隻得了那隻手表而已。”
高順強一臉苦惱,道:“可檢察院那幫家夥說這是什麼瑞士的什麼……什麼納格,價值兩千多,可回來時我給高藝了,他不是剛考大學麼,我順便把這支表給了他。”
“是英納格吧?”
萬朝陽吸了一口氣,兩千多塊錢的東西,這屬於可可下範疇,說不犯罪,但是卻足夠紀委來把你給好生擺弄一番了。
“對對,說是什麼英納格,我也不太懂這玩意兒,聽他們說是走私來的,估計也很便宜,所以……”高順強見萬朝陽臉色鐵青,呐呐的收住了話頭。
“所以你收下了?”
萬朝陽唾沫星子濺了對方一臉,怒道:“你也不想想,汪明熹的東西你也敢收?走私貨?便宜?你也不長腦子想一想,真是走私來的便宜貨,梁克誠和周子淳他們會看得?汪明熹他也有臉送得出手?高順強啊高順強,我說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聽得萬朝陽這樣一說,高順強臉色頓時變了,慌忙問道“萬哥,不、不會有啥事兒吧?”
萬朝陽全身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癱軟無力,對方這一手可真是厲害,直接打到了自己的軟肋,不用說,不是葉慶泉是魯達發的招,而且萬朝陽估計多半是我出的手,魯達還沒有那個能耐,去向市檢察院支嘴,除非他去像郭啟虎求援,但這種事情,和魯達關係不是很大,他不可能這樣賣力的做局。
“看看吧,檢察院不也是隻問了你情況,卻沒有帶你走麼?”
“是啊,是啊,他們隻是問了一個情況,要我把那支表收回來交去。”
高順強有些惴惴不安的道:“萬哥,你可得幫我一把。”
萬朝陽無力的揮了揮手,疲倦的以手撫額,閉眼睛,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會幫你的。”
……
省城市委常委的能量果然很大,劉宗言打過招呼以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程雪慧轉入了玉州市一,插班進了高部,而方芸熙便從青陽市管委會的服裝企業轉到了玉州市管委會下麵一家服裝廠擔任廠長,住處還是安排在我玉州的房子裡。
隻是方芸熙在青陽時更加忙碌了,每日仍像往常一樣,準點到服裝廠班,除此之外,每逢周六日,還帶著兩個女兒外出補習,這倒是讓我有些始料未及的。
周日這天,我從玉州聯係公務結束,特意來到緊鄰玉州聯大的市一,望了眼蔥蔥鬱鬱的小北山,微笑著搖了搖頭,便轉身向高部的方向走去,來到教學樓前,恰巧見到程雪慧站在花壇邊,和幾個女生輕聲說笑著。